。”
“毕竟安石是朝廷的官,还轮不到殿下厌恶。”
“噗。。。。。。”
特么说你一根筋吧,你还不服气。三句话不把人聊出火气来,就算你说话过脑子了。
“诶!”长叹一声。
唐奕抬头看着王安王,“说句实话,我不厌恶你。但是,我忌惮你!”
“嗯?”
唐奕诚然道:“一个太过执拗的人,在官场上是混不下去的。”
“比如我。。。。。。”
“可是,一个太过执拗的人一旦在官场混得下去,那他所带来的破坏力也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
王安石眉头一皱,“你在说我?”
“那你以为我在说谁?”
“可是,这个朝堂不应该破坏一下吗?”
“应该,但非介甫想像中的那种破坏。”
“。。。。。。”
二人沉默下来,唐奕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安石,而王安石在思考唐奕的所谓“应该”。
良久,王安石缓缓摇头,从怀疑到坚定。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是,恕难从命!”
支起身行,“对即是对,非即是非!大宋要自强,就不能瞻前顾后。安石自从踏入官场那一天就知道,若吾也圆滑转圜,与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又有何分别?”
见唐奕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王安石没有一丝动摇。
“吾生来如是,若真如殿下所言,破坏了什么,那就让安石第一个倒在这破败之中吧!”
“告辞!”
。。。。。。
唐奕有点脑袋疼,一是没说服这头倔驴有点懊恼;二是,特么老子也是脑袋进水,和这头倔驴说这些干什么?他要是会转弯儿,他也就不是王安石了。
纯属自己找罪受。
。。。。。。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平常。
王安石走了,踏上了通往权力巅峰的征程。
临门前,还特意与唐奕辞行。唐奕也算豁达,再不提那些烦心之事。只是祝愿这头倔驴前程似锦。
其实,想解决了这个麻烦很简单。以唐奕的本事,老贾都能架空,那一家子都能干瘸,何况一个还没成气候的王安石?一封书信,保准他在朝中过得欲死欲仙,没几天就放到京外再也别想回来。
可是,唐奕没这么干。王介甫再怎么着也是个英雄,不应该被埋没。再者,现在也不是十年之后,没到他一个支度判官搅动风云的时候。
王安石一走,王绎倒也没给癫王再派陪驾。这老头儿也算识趣,知道癫王正找他呢,索性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其实,王恪之也委屈,我这是在帮你,你还不识抬举,纯是有病。
。。。。。。
年关之前,唐奕特意让曹佾回了一趟京城,又从海州运了一批海货回去。一部分孝敬观澜的老师,一部分则是分给京中各家相熟的勋贵官员,王安石也有一份。
还有一批年货,不光是海鲜,囊括了年节用度,都是珍稀之物。这是特意是送到宫里去的。
还让曹佾给赵祯带了句话:
“孝敬您老,别委屈了自己。”
而赵祯也让曹佾给唐奕稍了句话:“少气我两次,比什么都强!”
赵祯还是生唐奕的气,怪他不肯顺着天下至圆的那个台阶下来。
曹佾不但带回了赵祯的怨气,还带回来一个人孙郎中。
而就在孙郎中到海州的第三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黄昏,一艘从燕云南下的海船停在了海州港。
不等船上的人下来。在港口冻了一天的唐奕和王绎等人就急急地奔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