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代了一节病理学的课程,下课后又和铭言等几个班里的同学吃了一顿午饭,班级里正组织下午出发去后破露营,我义正言辞的打着“不放心”的幌子和他们一道去,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车上过于无聊,我把手机的电全浪费在玩连连看之上,这直接导致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楚院长住院的人。
据连婶描述,楚院长和我妈从楚逸枫那里回来之后,两个人脸色阴沉,晚饭后竟然破天荒的在书房里大吵一架,晚上还分房睡,这一连串事件直接导致楚院长情绪激动血压猛飚,还忘记了吃降压药,更糟糕的是直接引发了脑出血的并发症。
也就是说,当我在后破露营的时候,正是楚院长在医院最性命攸关的时刻。
等我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西岭、芸芸、陈副院长,还有若干行政要员把房间挤的水泄不通,鲜花、补品堆积如山,颇为壮观。
看我妈悲伤难抑,我也不敢惊扰她,悄悄的把西岭和芸芸拉到外面询问情况。
西岭整理了下医生的报告说:“徐医生说他基本算是渡过危险期,但并发症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具体要看之后几天的身体状况。”
我有些唏嘘:“昨天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儿个就躺这里了……”虽然他不是我亲爸,但毕竟“楚叔叔”这个名词从小就存在,我对他所有的感情里“习惯”两个字占了很大的空间。
芸芸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讳:“这是必然的,有一个这么强势的老婆,有一个这么骄傲拧巴的儿子,能不病倒么?你还好好的活着,是因为你年轻!”
“不要乱说!”西岭瞪了她一眼。
我也没介意她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又谈了一些楚院长的情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星期才回来么?”
西岭踌躇着还没整理好说辞,芸芸已经替他说了:“楚逸枫明天就回法国去了,西岭前天逼着我回来,昨天晚上帮他践行,本来想叫你的,结果你的手机关机。”里面不满的成分很多。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貌似刚才的病房里我没有看见楚逸枫人。
“没有人通知楚逸枫么?”
“昨天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到他,打电话去酒店也没人。”
“我的天呐,他老爸都这样了,他还瞎晃荡!”
“他明天飞机什么时候?”
“下午一点。”
从这天中午到晚上我一直在打他电话,可是他那边一直是关机,酒店的电话也没人接,心里不由得又烦躁又空凉。
晚上去医院的时候,楚院长的门庭终于安静了一点,里面只有陈副院长和我妈坐在他案头。
之前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一个小辈也不适合插 入,就兀自整理到处都是鲜花和水果。
随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楚院长,他用不太清楚的音调吃力的交代陈副院长:“明仁啊,你知道,我们附一医一直以来,以内科和眼科见长,而在外科一直存在缺陷,特别是心外科,你知道,逸枫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真的很想请他回来填补我们医院的空缺,但是他就是不肯。无论怎样,我希望医院在你的手里可以把这个遗憾给填补起来……”
听这口风;传言应该是真的了……
楚院长的语调很古怪,就感觉自己好像命不久矣,想把后事一骨碌交代完似的。
陈副院长紧握着他的手安慰:“院长,您放心,会没事的。”现在能说的也就是这样。
“明仁啊,我自己是脑外科的医生,什么样的情况我很清楚,我要趁思路清晰的时候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等明后天我偏瘫中风的时候,什么都说不了。”
可能是我眼花,当他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