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我懂点事的时候开始,我妈就在为她的事业拼搏,平日医院里任务繁忙,完了她还要去各地讲座授教。而楚逸枫他爸呢,则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箫玫玫转念一思量,看我如此诚恳,也就放我回去了。但是,我来了兴趣:“是谁说他要退休的?他这几年身体是不太好,但才五十出头没必要这么早吧?”
箫玫玫瞧了一眼门口,看没有什么行政要员,就大着胆子说:“我也就听说的,只是最近越传越烈,楚院长这么忙的人竟然会挑这个时候去旅游,据说是故意考察下任院长的。还有,你看看陈副院长那架势,完全成了医院的一把手。你说,要是楚院长没有授权给他,他会这么有兴致的做建设,使劲往我们医院揽人才。”
瞧她说的头头是道,歪的都能被说成直的。
“是么?其实陈副院长当院长挺好的,你伟大的颜护士长可经常赞他工作负责呢。你得牢牢看好历史换代的方向,抓住时机好好巴结他一番。”
“我说,你不耐活了吧?”说罢,腰际就被她的天使之手给大掐一记,痛的我咬牙切齿。
“你恩将仇报,欺负你恩人的后代……”
和她们玩笑了一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不禁踌躇,要是他们俩真的都“下岗”回家休养了,我这不得天天对着他们?!这种日子,无法想象……
四年前他们的结合,本只是一场关系两个家庭的婚姻,但当其涉及一条鲜活的生命的时候,这件事就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传遍了整个医院,甚至连学校和附二医也没有幸免。
所幸,楚院长和我妈在人际关系和工作上无可挑剔,大家也只有在背地里愤愤嘀咕一阵,台面上没人敢摊开来,日子一久,看他们同进同出,毕竟逝者也已逝,也就潜移默化的承认了这桩婚姻,当然除了我和楚逸枫。
楚逸枫选择了“永不原谅”和“眼不见为净”的方式作为最直接的抵抗,而我没那么大的魄力直面反抗,只能用不生不熟的态度回敬他们。所以这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愁苦之间,一阵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颜护士长的头像跳的很闪啊,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妈。”
我以为她还会像之前那样,常规的问些,谁料劈头盖脸的第一句是,“逸枫,他是不是回来了?”
“呃……”果然都是大人物,出巡也安插了眼线,消息走的挺快的,“是啊,前些日子为芸芸和西岭结婚来的。”
难得她在那头沉默了许久,半晌,她说:“我和楚院长明天回来。”
不是说打算玩一个月么?这么快就要打道回府?看样子是为楚逸枫特地折回来的……
“要不要来接你们?”
“不用……”
“喔。”
之后,她就挂了。神奇了,我亲妈打给我电话却没一句与我有关。
她说不要人接那绝对是真的不需要人接,但徘徊了很久,出于各种各样的情愫作弄,我还是和连婶一起去了机场。本来我们还可以叫上老王开车去,却蓦然发现我老娘辞职后就自动升级为楚院长他司机,老王就自动告老还乡了。
远远的看着他们从安检口出来,心里倏地冒出了个欠抽的想法:其实还是挺配的。最主要的是两人之间流露出的那种默契,仿佛楚院长想什么、需要什么,我妈只需要看着他就能明白。
小三当成我妈这样也的确升华到了一定高度。
“小玥啊。”楚院长一看到我,就是习惯的摸摸我的头。
“楚叔叔好。”我对他的称呼始终停留在四年前。
应该说他是一个比较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人,就是那种带着眼镜很有领导气质的人,但他毕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