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也实在于心不忍。
寒浕触碰到他的一瞬间,雪迎风下意识的向伯庸身旁躲去,抽动身体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禁嘴里叫出了声。寒浕看着雪迎风这就算折磨自己也不要他帮忙的样子,心又止不住的开始抽疼。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受苦的样子——最后心一横,一把将雪迎风横抱起来,直接进了客栈房间。
一路上伯庸在身后不停的叫唤着,可被抱在怀里的雪迎风,却没什么大的反应,不仅不闹,连一丝反抗的动作也没有。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
寒浕有些意外至于,更多的还是心疼。他宁可雪迎风骂他,打他,也不愿看见他这般颓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想被吓坏的小孩子一般,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
寒浕刚把雪迎风放下,他便一手向外推开寒浕,一边向后连着倒退了好几步,直至倚上了窗栏。
寒浕看着雪迎风后退时表情痛苦的样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雪迎风冰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可以走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迎风……”
“没听到迎风刚才说的吗,你可以走了。”身后的伯庸赶了上来,对寒浕呵斥道。
雪迎风依旧低垂着眼睛,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就像是在等待着寒浕离开一般。或许他在的时候,雪迎风都会一直如此折磨自己……
寒浕带着不忍还有不甘走出了房间。雪迎风如同脱力一般倒下,还好伯庸及时将他扶住。
“迎风……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着雪迎风这般倔强的样子,伯庸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或许这样,我自己才会好受一点。”雪迎风倚着伯庸,虚弱而无力。
……
“谢谢……”寒浕离开之后,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这两个字,这次,或许雪迎风是下定决心将彼此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罢……而这一切,都是寒浕自己,逼着雪迎风这么做的。
现在回想起来,前夜他晕厥之前的那句“对不起”,寒浕本以为可能是雪迎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内心深处的歉意,而如今想来,又何尝不像是决绝。
伯庸在雪迎风的房间里陪着他,休息了一整夜过后,第二日,寒浕都还未起的时候,雪迎风已经在马车内了,身边还有一个倒头便又睡着了的伯庸。
“要不,我们先走吧。”雪迎风暗自喃喃道。前些日子,寒浕已将郡王爷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雪迎风,雪迎风一直都不想让寒浕也牵涉其中,现在想来,也确实再没和寒浕同行的理由。
马车夫也还未到,雪迎风有些吃力的挪到车前。手举起马鞭在半空停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挥了下去。不知用了多少勇气,才下定这样的决心。
……
马车不知行进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到与马车并行,待雪迎风看清马上那人的样子时,他早已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车。
随之而来的是寒浕深深的拥抱,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难道我对你……真的根本不重要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寒浕的身体有些颤抖,即使车马行走的声音很大,雪迎风依旧听见了寒浕声音里,不易被察觉的哽咽。雪迎风不知道寒浕到底有没有哭,但是却能从那人的怀抱里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
寒浕一早进入雪迎风房间,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时,起先还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尽力说服着自己,或许他们只是先一步用膳去了。知道发现马棚里的车马已经全然不见,才意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雪迎风想要离开他,或者说是,逃开他。
寒浕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随意牵了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