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這才意識到她的思路剛剛被帶偏了,明明感動得想哭來著,結果回憶了一通青春年少,眼淚都幹了。
她問:「真的賣房子啊?婚房吶,咱們都還沒在裡面做過。」
「以後在咱們婚房。」
齊染笑笑。
在香城的那套房子,聽說今年有望成為學區房,所以還挺搶手。
任淮浪把房子掛在了網站上後,當天就不斷有聯繫他看房的。
跟買主在電話里聊了很久後,最終決定約在香城見一面。
齊染送任淮浪出門的時候,一直給他搗亂,好讓他慢點兒走。
這是兩個人談戀愛以來,第一次分別,而且他走的原因還是為了她去賣房子。
他出門時,齊染又問道:「任淮浪,我運氣一直不好。要是咱們把你賣房子的錢都賠光了怎麼辦?」
任淮浪說:「咱們這麼年輕,還有重來的機會。」
齊染想了一下,笑了。好像是這樣的,最差的結果就是把二十萬賠光。
賠光了,再去慢慢掙回來就好了,他們年輕。
鬆開他的手腕,她還是紅著眼點了點頭。
等他走後,她還是止不住地掉了眼淚。再回憶青春年少,淚流的更凶了。
第五十章
「蕭總,任淮浪昨天乘高鐵回香城是為了賣自己的房子,但賣房的具體原因不知道。」秘書說。
蕭燃面色灰沉,寒意凜然。
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他一直是這幅面孔,冷得叫人害怕。
不過也可以理解,他本來就要和女朋友修成正果了,卻被人攪了局。為了女朋友,他跟家人對抗良久,最後還是沒有結果,而他還在繼續跟家人苦苦對抗的時候,女朋友撂下他跟別的男人走了。
這事兒放誰身上,誰臉色能好看?
蕭燃「嗯」了一聲,垂眸,揮了揮手讓秘書出去。
他心裡有一團火,整整燒了快一個月。
之前他派去跟蹤齊染的保鏢還拍了幾張照片給他,照片上有齊染的地方,就有任淮浪的身影。
現在他再次想起照片上齊染開心的模樣,或者每次聽見任淮浪的名字,心裡燒的火就更旺一些。
他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嘴裡頭的牙咬的緊緊的,忍不住將桌上寫滿了密密麻麻條文的文件揉成了一團。
他罵道:奸夫淫婦。
他和齊染的分手是雙方家長替他們做的決定,齊染就直接順從了安排,她甚至都沒有主動爭取過一次,只給他發了一條簡訊,上面寫著:【我們結束了,祝好!】
他以為她這麼聽家長話,是有多乖呢。結果轉頭就背著家長跟另一個男人跑了,私奔了。
他還屍骨未寒呢,她就無縫銜接了,是有多麼迫不及待。
而且她最後選擇的那個男人沒錢沒權,現在還要靠賣房子過活。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掐死齊染,她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手這麼握成了拳頭。
再張開後,再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頓敲,定了去榆城的高鐵票。
任淮浪不在,齊染自己去逛了面料市場。市面上每年流行的布料都不一樣,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每年每個季度都得去面料市場上逛。
自己一人慢悠悠逛完市場,她收集了不少色卡。如果要是自己開工廠,就得自己去購買布料,這些就都用得上。
從公交車上下來,天已經落黑了。她左手提著在路邊買的飯,往小區走。
小區門口站著一人,高高瘦瘦,黑色長褲,皮夾克,他兩手插著衣兜,目光凜凜地正望著齊染。
齊染遠遠地看見蕭燃,嚇得腳步停了一下。
他好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