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差別,能從著裝上窺見一二,還有男孩兒一雙手,手指修長,單看是好看的,但和全身細皮嫩肉的齊染握在一起的時候,差別就明顯了。
一個粗礪,一個細膩。
一黃一白。
但卻十分契合。
朱爸朱媽吃過飯後便返城了。夫妻倆都是大學教授,說出的每句話都得讓人在腦海里翻譯一下。
朱星韻可能也沒仔細聽,但卻滿口答應知道了。
送走爸媽,她才長呼一口氣。
傍晚,血紅色的火燒雲鑲在天邊。齊染在屋裡看見,拿了手機出門拍照。
站在店門口,將手機舉高,手機里,除了天邊的火燒雲,還有火燒雲下頭的蕭燃。
挺久不見他,也沒跟他聯繫過,所以他出現在這兒,齊染著實感到意外。
而且他眼睛是泛紅的,唇也是紅的,平日裡的厲色不見了,倒讓人覺得他多了幾分可憐。
齊染朝他走了幾步問:「你怎麼來了?」
蕭燃手插著兜,悶聲不語地朝她走近。
齊染停住腳步,怕他動手動腳,畢竟這人有前車之鑑,「說話。」
「不要總對我這麼凶。」蕭燃聲音低低的,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
齊染雙臂交疊,稀罕地看著蕭大總裁跟這兒裝可憐。
蕭燃看著齊染,還是他記憶里的那麼個人,美得讓他心裡發慌。他總以為自己會忘了她,可心已經為她空出了一塊,始終沒法填滿,現在這麼看她一眼,還是喜歡。
齊染問:「你來幹什麼?」
蕭燃笑了一下,說:「如果我說,我好久不見你了,想你了,你能讓我抱一下嗎?」
他作勢朝她張開手臂,嘴角歪著笑。
「鬼才信。」
齊染話落,就見任淮浪陰著臉過來,二話沒說,就拽住了蕭燃胸前的襯衫,直拉著他過馬路。
蕭燃臉色泛白,眼神也冷得嚇人。
對面庫房現在沒人,任淮浪非得要揍他一頓。
蕭燃的司機在遠處侯著,結果看見自己老闆被人勒住了喉嚨,跑著下車來拉架。
正是下班時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齊染和任淮浪來這裡有了一陣子,和旁邊店鋪老闆以及員工每天都能打照面,所以不認識,也面熟得很。
可他們一直都覺得任淮浪是個勤懇可靠的,一直老實本分做自己的生意,哪成想有一天也能碰見他動手打人,而且打的是一個跟老婆走得近長相帥氣的男人。
嘖嘖……是情債無疑了。
兩邊店鋪的人站在門口觀察情況,其中也包括洗車店的小捲毛,車都忘了洗,車主也在看熱鬧,都忘了催。
他們沒一個人去拉架,因為這是情債,他們也管不大著。而且他們甚至覺得這倆人都太惹火,幾個月里平靜的生活才不正常,現在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車庫裡的齊染卻是急上了天。
她剛拉任淮浪,完全沒拉得動,任淮浪那力氣,她不是沒體會過。任淮浪只衝她說:「站遠點,別過來。」
飛飛聽到動靜跑過來勸架,卻站在了齊染旁邊,他也不敢上去惹兩個發飆的人。
蕭燃的司機上來拉架,卻反倒被蕭燃罵道:「別他娘的插手,這我倆的事兒。」
蕭燃完全就是逞強。縱使他平日裡也有鍛鍊,但還是跟經受過軍營魔鬼訓練的任淮浪不能相比,他靠在牆上,深紅的鼻血順著人中流下來,但他疼得喘息的時候,還不服輸地還手。
齊染知道在這麼打下去,蕭燃只會更慘。她一股作氣站到兩人中間,張開手背對著蕭燃,把她護在身後,「任淮浪,我叫你別打了,你沒聽見嗎?你要把他打死,你去坐牢,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