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聽了,伸手奪了手機,直摔在了地上。
「你有病吧!」夏琳偏頭,這才認出摔她手機的男人。
這個男人第一次來她酒吧就挺無理取鬧,起因是見夏琳專門迎接了常來酒吧的老闆,結果被他給看見了,便攔住夏琳,讓她陪著跟他的一幫兄弟喝酒。夏琳敬了酒,但還有事要忙,那男人就非覺得是夏琳瞧不起他,認錢不認人,還在桌上扔了一把錢,讓她喝酒。
夏琳看著那一沓錢,嗤之以鼻。她雖喜歡錢,但那麼點錢,她看不上。
這可好了,那人估計覺得面上掛不住,砸碎了酒瓶子,指向夏琳說:「我說的話還不敢聽了,喝!」
夏琳笑說:「對不起先生,我是真的還有事兒再忙,必須得保持清醒。」
那人拿著酒瓶子又逼近一步,就在尖玻璃快要扎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一隻手從她身後方伸出來,奪了他手裡的瓶子,說:「有話好好說。」
夏琳以為是保安,結果沒想到聽到的是白潛的聲音。
酒吧里讓人震盪的音樂還在繼續,沒有其他人察覺到角落這邊的硝煙。
只見白潛把碎了的酒瓶放在桌上,可還沒直起身,那男人就踢翻了桌子,白潛後退了一步,也把夏琳往後推了推,同時也替她擋下了又掄上來的酒瓶。
白潛一個踉蹌摔到地上。那條斷過的腿此時又開始疼起來,像是剛被截斷一樣。他疼得直咬牙,卻還是堪堪站起來。
「原來是個瘸子。」那人嘲諷說,「愛管閒事兒的瘸子!」
「保安,保安!」
音樂聲再大,也沒能掩蓋過她撕裂般的聲音。
她站在白潛前頭,張開著手臂,把他擋在後邊兒。
她本想帶他去醫院,他固執地說沒事,疼是正常現象。那天外面下了第一場雪,這種天氣,創口處幾遍是長好了,也會疼。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
酒吧的樓上有她一間房,平時休息用的,夏琳把白潛帶到那裡。
他額頭上已經疼出了一層冷汗,他咬牙忍著,她說給他看看有沒有受傷,他躲著不讓,先是道歉說:「抱歉,想幫你結果拖了你後腿兒。」
「我知道,要是換以前,你撂倒這幾個人都不是問題。」
「我都忘了自己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夏琳說慣了渾話,沒想到當著白潛這樣的正經人竟也脫口而出。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夏琳覺得那幾秒有幾年那麼漫長,她舌頭打結,乾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轉頭卻見白潛笑了一下,冷汗還沒擦去,蒼白中卻還是痞痞地樣子。
後來,夏琳關掉了酒吧,專心開飯店,也免得白潛替她擔心。
……
晚上,齊染和夏琳一起去了周家小姐的生日宴。
文瑾言也受邀了。
因為是別人的生日宴,齊染並沒有隆重打扮,穿著一條自己品牌的裙子,帶著生日禮物就去赴約了。
文瑾言早就聽過齊染的事跡。
其實也不是她刻意去了解的,只是齊染做了許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她和父親鬧掰,跟保鏢在一起,比如她在不知名小縣城創辦服裝公司,從一個小店兒發展到現在不容小覷的規模,她只用了三年多的時間,這每件事情拎出來,都夠聊上幾個小時。。
但文瑾言第一次見齊染還是在昨天的河邊,任淮浪的身旁。
今天是第二次見。
文瑾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個輕薄的白色身影。
她早聽說過齊染長得漂亮,但今天近距離見了才覺得她的自信讓她更具光輝和風情。
一直到切完蛋糕,文瑾言才有機會跟齊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