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我怎麼個厲害法?」她拿著一縷頭髮在他的胸口磨啊磨,磨得他胸口麻麻的。
實在受不住後,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書上說女孩像水一樣柔軟,任淮浪作為一個理工直男一直覺得這比喻有點好笑,人沒有骨頭嗎?怎麼可能像水一樣。
直到今天抱著齊染,他才發現文人的比喻十分準確。如水一樣,光滑柔軟,好像真的就是沒有骨頭。
齊染被他吻得差點斷氣,胸被他的手忽輕忽重的揉著,卻不見他下一步動作,她推開他說:「欸,你真打算忍著不要我?咱倆可都是要私奔的人了,這種事不做一次,總感覺不完整。」
「私奔?」
「這麼叫難聽了點。嗯……那咱們就叫浪跡天涯。」
「一樣。」
任淮浪躺平,齊染枕在了他胳肢窩上。
齊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蓋住剛露出來的不該露的地方,說:「我發現我還真的不夠了解你。你明明是思想不開化的一人,卻又答應跟我浪跡天涯。」
「我這就叫不開化了?」任淮浪說。
「嗯。你這就叫不開化。」齊染趴在他胸口上喘氣。別說,雖然剛才沒做全套,但還真有點累。
任淮浪說:「我總不能什麼都還沒給你,就先從你身上拿東西。」
齊染笑笑,覺得他想的有點多,但心裡還是有些暖。
齊染手摸到他胸口的疤,說:「你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執行任務受了一次傷,中了子彈,做手術後留的疤。」任淮浪吻了吻齊染的額頭,說,「睡吧。」
子彈穿膛,光是這麼想想就覺得疼。
此刻,聽著他的心跳聲,齊染心裡十分慶幸。
「我想聽一聽你的英雄事跡,不行嗎?」
「沒有英雄事跡,就是執行命令。保密行動,國家不讓說,而且你不知道為好,總之記住時時刻刻都有人在保護你就夠了。」任淮浪是打心底這麼覺得。他在部隊都是職責所在,並沒有什麼豐功偉績可吹噓的,哪怕是受點傷,哪怕差點死在戰場上。
英雄不邀功不言謝,齊染想恐怕就是任淮浪這樣了。
「這應該是很嚴重的傷吧,哪像你說的那麼簡單。」齊染問。
「現在看來不算嚴重,起碼我現在跟正常人一樣。」任淮浪真覺得自己很幸運,不但活了下來,還沒成殘廢。
他倒是樂觀得很。
齊染又問:「那你怎麼不繼續當兵了?」
「雖然恢復了,但其實已經不如以前了,在戰場上,我就是戰友的拖累。」
「那你就是因為這傷才退伍嘍。你還說不嚴重!」
齊染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說:「咱倆要互相珍惜,咱們都死裡逃生過。」
「是。睡覺吧,染染。」
翌日一早,齊染到達夏琳酒吧的時候,袁姝蕙已經在了。
齊染今天穿的一身黑,黑色內襯,黑色外套,黑色褲子,目的是為了祭奠她失去的一個友情。
袁姝蕙被蒙在鼓裡,以為是場尋常的聚會。但來到酒吧後,夏琳不怎麼理她,齊染也臉色陰沉,她才發覺事情不簡單。
齊染說:「姝蕙,我跟任淮浪好上了,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當初我約他去學校後面的巷子口,他去了,但你卻告訴我他沒去。」齊染說。
紙終究是沒包住火。
從任淮浪成了齊染家的保鏢開始,袁姝蕙就每天都在擔心。每天都在期盼齊染和任淮浪不要有太多交流。
現在,齊染把話說明白了,袁姝蕙也算了了一心結。
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