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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大腿上。

他又拿了電話,給齊染撥過去電話,忙音沒響幾聲就被掛了。也是,她現在不想理他,也很正常。

劉姨躲在一邊,偷偷給任淮浪打過去電話,說:「小任啊,如果你在酒吧里找到染染,先不要帶她回來啊,酒吧那邊是她朋友,會照顧她的。」

接到電話的任淮浪跟在齊染後邊,說:「阿姨,如果她去的是酒吧,那我就會帶她回來。」

他就是再仁慈,也不能三番兩次違抗僱主給他的命令不是。

齊染也不信邪,她偏要去找夏琳。她叫了輛車,直奔夏琳在的酒吧。

酒吧里,燈光沉沉浮浮,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她右臉的巴掌印。她坐在卡座里,悶聲喝酒。

夏琳還不了解情況,問:「你今天早點回家啊,要讓你爹知道你來這裡,他恐怕氣的把我這攤兒給掀了。」

「今天我不走。」齊染買了一瓶洋酒,一瓶兩萬,而她是典型的人菜癮大,喝了一杯便昏昏然。

夏琳照看完生意,再來卡座看齊染,卻不見了影子。她怕是哪個不識相的混蛋見色起意把齊染給弄走了,於是急忙發動服務生去找。

最後,還是她在舞池裡看見齊染手牽著一個男人,在那裡扭著腰肢慢舞。那個男人太顯眼,在花花舞池裡是唯一清醒的,她起初還以為是便衣警察,後來走近幾步,才認出來,是任淮浪呀。

任淮浪僵硬地站在舞池裡,垂眸看著齊染臉上的紅腫,說:「你醉了!」

齊染咯咯笑著,歪歪頭,又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胸口說:「我可沒醉呢,任淮浪,是你不會跳舞,嘻嘻嘻,是不是,任淮浪……任淮浪……」

這聲音輕輕柔柔,虛虛渺渺,像極了把他從病床上喚醒的聲音。睜開眼,胸口的痛強烈刻骨。

任淮浪過了有幾分鐘才緩過神來,他將齊染拉進她懷裡,俯身將她橫抱起來。

齊染順勢勾上他的脖子,說:「任淮浪,你想幹什麼?想要做壞事嗎?我答應你啊,拜託你找個舒服的地方,床不要太軟,也不能太硬。」

任淮浪的胸口上扣著她的手,細細的手指在他胸口發癢的地方慢慢摩挲。他一直覺得這些平淡的日子沒有知覺,像是在做夢,而此時所觸所感告訴他,他經歷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身上的汗是真實的,癢是真實的,累也是真實的。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要的就是你啊,任淮浪。」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恐怕就是從舞池到門口的距離。

到了門口,去路被夏琳堵住。齊染看了一眼,說:「夏琳你幹嘛,讓我們過去。」

夏琳這才看到齊染臉上一塊兒紅腫,說:「拜託,他不是你高中認識的任淮浪,他是你爹保鏢,是要把你帶回家去的,你這樣子回家不得被你爹錘死。」

齊染打了一個寒顫,問任淮浪:「你要帶我回家?」

「齊小姐,我說過,只要找到你,就帶你回家。」

「……」剛剛溫順躺在他懷裡的齊染此時掙扎著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她一個不站穩,差點栽倒,最後還是任淮浪眼疾手快扶住。卻被站在夏琳身後酒吧的保安推了一把。

「我不知道這是誰打她的,但我知道她喝醉酒回去,肯定會挨她爸的揍。今晚,她去我那裡住,她家裡那邊我會叫人處理,你回去吧。」夏琳說完,又吩咐服務生說:「去把我車開過來,我要先回家。」

她見任淮浪站著還不走,說:「怎麼?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情面上,這個面子還不給嗎?」

任淮浪說:「我送你們。」說著,他又從夏琳手裡接過了齊染,橫抱起來。

齊染還在嚷著,「我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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