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抱拳深施一礼,说道:“青雀(李泰的乳名)在此谢过三哥提点,如若三哥点醒青雀,只怕被人害死还蒙在鼓里呢!”
李恪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三哥我言尽于此,太子那边还在等着我去给个说法呢!”说完后转身前往太**。
说实话,这个李泰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与太子有着很大的差距,如若不是有李世民的宠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和太子相争。
来到太子所在的东宫,太子并没有像李泰那样,一上来就指责李恪,而是先是闲聊了几句,然后才找了个借口,询问中午所发生的事情。单从这一点上来看,手段就要比李泰高明了不少。
于是,李恪就把刚才对李泰说的那一番话又对太子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些话要做些变动的。就拿对付武元庆来说,就要换一个说法,不然的话还不把太子给活活的气死不可。
“那个武元庆,唉……简直就是一头猪!当时我确实是有私心在里面,不过这么做却对太子没有任何的坏处。”
“哦?四弟这话又是怎么讲?”
“从表面看四弟我对于大哥这边的处置更重一些,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撇清我与大哥之间的关系不是!要知道去年父皇就已经知道大哥曾经到过我的府上,为此还曾训斥过我。大哥也知道,父皇现在正宠爱老四,什么事都偏向于他,恨不能找机会把他的位子调换到大哥这里。而我只一次的举动,表面上看是在偏向偏向老四,但是就因为这样,父皇才不会生大哥的气。也因为他认为我没有偏向大哥,甚至是在偏向老四,才不会再去找大哥的麻烦!”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你不会突然之间对大哥我下手嘛!不过你这一手做的还真绝,不但把我们都给骗过了,就连父皇也被你给蒙骗住了……幸好你无意这帝位……”
“大哥,我在这里再次重申一遍。我绝对没有那种心思,不然的话也不会主动要求去那苦寒之地。在外人看来,我是肆意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其中辛酸又有谁能知?说句不该说的话,自古以来明君的子嗣都很难有善终之人。我这也是想自保而已。”
“……四弟,大哥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明白人,所以大哥想向你讨教,真心实意的讨教:我怎样才能保住这个太子之位?”
“父皇乃一代明君,说一句好不恭维的话,自古以来的君主,没有一位可以和父皇相提并论。也正是因为如此,任何人想比父皇做得更好,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大哥稍安勿躁,听四弟把话说完。然而父皇现在又正值壮年,所以说现在的这种局面还将持续很多年。这样一来,大哥需要做的就不是体现出自己有多么的优秀,而是中规中矩的办事,力争做到不犯错。这么做看起来有可能会让大哥觉得窝囊,但是却是唯一的自保之道。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父皇或者有心之人找到借口。没有借口,这个太子之位必将稳如泰山。”
太子闻后起身对着李恪恭敬的施礼道:“四弟的这番话真是令愚兄茅塞顿开,愚兄受教了!愚兄在这里对天发誓,一旦有一天我李承乾可以守得云开雾散,绝不会做出对我三弟李恪不利之事,否则的话叫我绝对活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李恪见状连忙起身还礼,说道:“大哥,你这是为何,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间发此重誓!”
李承乾非常严肃的说道:“想我自从记事以来,那些个父皇派来的人,无一不是教导我何为治世之道,却从没有人告诉过我应该怎样面对眼前的困难。尤其是兄弟之间,都很不得我这个太子能够赶紧的从这太**滚出去,而且是有多远就滚多远!今天四弟你如此真诚的对待于我,我又怎能像应付别人一样来应付你!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李承乾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别人对我的好我都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