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毒蛇紧紧抓住了她的思想。
李全得意地笑着,凑到子佩耳边,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她,随着他的话子佩的嘴角慢慢扬起,最终勾勒成一个半圆形的弧度,她直起身对李全道“公公妙计,子佩将来若有出头之日,全赖公公帮忙!”
李全忙不迭地摆手道“不敢不敢,奴才只希望子佩姑娘将来飞黄腾达之时别忘了奴才曾帮过你就好,到时提拨奴才一下!”他虚与委蛇的说着。
其实就算子佩被真被皇上看上,也不过封个答应之类的低衔,哪有资格提拨他啊,至于说子佩再想往上封,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子佩哪知李全心里在想什么,听得他的话还以为他真想自己提拔,逐满口答应“这是自然,子佩若有幸得恩于皇上,决不会忘了李公公你的功劳。”
“那么奴才就先祝佩姑娘成功了!”说着李全伏下身去,竟向子佩行了一个礼,子佩只顾着得意却没瞧见他那双低垂的眼里隐藏着几许阴谋得逞的笑意。
当天夜里,子佩在李全以及李全背后日夕的精心安排下,入了养心殿,而且再没有出来过。
同一天夜里,清如辗转难眠,因为子佩彻夜未归,她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这叫她担心子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那本索额图拿来的册子就静静的放在书案上,清冷的月光洒在上面,为其亦添了一份冷意,这本册子终归要白来宫里一趟!
夜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月落下,日升起,日月交替,却永远不得相见,总是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清如忍着因失眠而引起的头痛起来,对上来打帘子的子矜道“还没有找到子佩人吗?”
子矜忧心仲仲地摇头道“还是没有,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叫小福子多带几个人出去找了,想必很快能找到,小姐您先来洗个脸醒醒神吧!”
清如叹了口气,让她扶自己起来漱洗,洗了脸又用青盐擦完牙,坐于铜镜前让绵意为自己挽起发髻,望着镜中面色有些憔悴的自己,清如心中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子佩的彻夜未归好象会发生什么事来着,她停了一下突然道“昨夜皇上召了哪位嫔妃?”
绵意想了下道“昨夜皇上没有召幸,而是独宿于养心殿,不过奴婢听说……”她将一支錾金垂花簪子插好后道“听说昨夜养心殿里有女子的声音呢,可皇上明明没翻哪位娘娘的牌子,不知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她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毕竟只是听闻而已。
听着这话,不知怎的清如拿在手里的胭脂盒子突然从手中滑落,掉在刚刚换好的裙子上,顿时染红了一大片,绵意惊呼了一声后,赶紧又去拿了件新衣裳清如换上,清如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那被染红成花的裙子,心竟是愈发的沉了,甚至于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绵意拿了弄脏的裙子出去,准备叫人送到浣衣局,哪知刚走至门外,就听到她在惊道“淳嫔娘娘?您怎么站在外面,快些请进吧,娘娘正在里面呢!”
日夕?清如听得绵意的声音方知日夕在外面,可她为何不进来呢,她连忙起身出去,果见日夕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外,身边竟是没带一个宫女,神情犹豫,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进去,待见清如出来,她突然又身子一震,扭头就往外跑,清如赶紧叫绵意拦下她,然后自己快走几步来到近前拉了她的手道“淳儿你一个人站在外面做什么,而且一见我进来就跑,难道你讨厌我了吗?”
“没有!淳儿怎么会讨厌姐姐呢!”她赶紧摇手“是……是……”她似有话要说可又不想说。
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样,清如不禁有些急,直觉告诉她日夕来这里,肯定是有事要告诉她,扶着日夕的肩膀道“到底什么事,你快告诉姐姐!”
日夕缩了一下身子,眼睛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