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悅是知道一點寧曼青的身份的,在她接手了家族產業後,上的那些財經新聞她偶爾也會看見,當時還挺詫異,還酸溜溜的想過黎初真是好運氣,拍的一部劇認識兩個富二代,之後雖然沒再關注,但是寧氏的元和集團在雲州是很有名氣的,她曾經跟著那位李總去過一個飯局,李總對著主座的寧家大少爺點頭哈腰,她才隱隱明白寧曼青家世的不同尋常。
鍾悅答應了,她問:「我信你,你想要我怎麼做?」
黎初並不知道寧曼青口中所說的那天晚上的事是什麼事,但是大致也能猜出來大概是什麼事。
寧曼青在這件事發生後就開始計劃了如何布局,她在鍾悅的身邊安排自己的人,在她的手機里植入晶片安插追蹤程序,她是搞程序的,對於信息追蹤很有把握。
接下來只需要鍾悅不斷地和那個人接觸,她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凌晨三點半,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寧曼青要去處理一些事情,黎初對她點點頭,說:「剩下的我來就好,你快去吧,忙完早點回來。」
寧曼青揉了揉她的頭髮,帶著幾個人離開,圓子和阿藥在角落裡守著。
「你要在這裡住一晚還是送你回哪裡?」
黎初看著鍾悅,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鍾悅問。
「你敢留宿我?不怕你家不乾淨?」
鍾悅似乎不會好好說話,永遠是帶著刺的,但她的態度還算好,畢竟她已經答應了合作。
「它還做不到無接觸傳播。」
黎初給鍾悅也倒了杯水,就像愛滋不會因為日常接觸而傳播,hd也不會。
鍾悅默然了一瞬,然後頗為輕鬆的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黎初做了個手勢,表示她隨意。
鍾悅點了煙,卻沒有放進嘴裡,只是看著煙霧徐徐上升。
「真他媽奇妙啊,我真沒想到,有一點我居然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她吸了一口煙霧,然後猛地咳了起來,等和緩後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迷離。
「你入圍視後那天,我在電視前,幻想自己也坐在那裡,你落選了,我那天笑的特開心,」她搖了搖頭,又說,「但就像你的那些粉絲那些網友罵我的那樣,你好歹有個提名,我有什麼呢,一個含金量的獎都沒有,但我那時候安慰自己,有錢有流量就夠了,說是不想,可心裡還是想。」
「我不覺得我比你差在哪兒,我也去找那種要演技的本子,結果就是自取其辱,氣得我撕爛了劇本,在房間裡瘋狂的罵你。」
鍾悅想起了往日的時光,眼裡多了幾分活泛勁兒。
她看著黎初問:「我以為自己是個壞人,臨到了了,竟然還沒做徹底,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黎初想了一會兒,回答她說:「善與惡為一,就像上坡和下坡是同一條路。」
鍾悅嗤笑了一聲說:「你還挺有哲理的。」
黎初攤手:「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赫拉克利特說的。」
「誰?」
「他有一句很知名的話,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高中政治應該學過吧。」
「高中啊,」鍾悅虛虛地望著空氣,碾滅了煙,「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忘了。」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不然和我說說你和她怎麼好上的?」
鍾悅興味盎然的問,黎初冷漠拒絕,給她開了電視,挑了部電影看。
客廳里安靜下來,只有電視機傳出的聲音。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寧曼青回來了,鍾悅不自覺的緊繃了身體,那是面對壓力時的下意識反應。
「給你帶的。」
寧曼青把手裡的奶茶放到了黎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