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之後變身為黃桃的黎初慢慢冷靜了下來, 考慮到了許多不可抗力因素,比如說要是寧曼青今晚沒有登陸小號呢,還有寧曼青也不可能知道她帶著跳egg來劇組了啊。
咦,這麼想好奇怪,她可不是故意要帶來的, 只是怕小助理收拾家裡不小心發現而已。
黎初輕呼了一口氣, 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手裡的小魚嘆氣。
如果不是和寧曼青一邊電話一邊用上的話, 那麼好像也沒有什麼拿出來的必要,這種事情和有感覺的人一起就是心潮澎湃,自己一個人就難免索然無味。
她把東西往盒子裡一塞,重新塞回了原來的地方,趴在床上等著寧曼青洗完澡和她聊天。
在這個空檔黎初開小號看熱搜,津津有味的吃著瓜。
各種真真假假的瓜看的她目瞪口呆,雖然身在娛樂圈,但黎初的交際範圍卻不是很廣,甚至消息也不是很靈通。她知道自己是被寧曼青保護在了一個比較真空的環境裡,除了最開始待在浮羽差點被潛規則,在之後她甚至不用去參加什麼酒局,也不用去見識這個圈子的虛偽與黑暗。
對了,現在都沒有什麼浮羽了,那個想潛規則她的人早就進去了,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但還是大快人心。
黎初的思緒飄飄搖搖,又繞到了寧曼青的身上,心裡冒著開心的泡泡。
大概是寧曼青今晚因為應酬喝的不少,她洗澡的速度都比平日裡慢些,她打視頻電話過來的時候,黎初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了書桌上,轉動著筆看著劇本。
黎初開的是書桌上的夜燈,黑色的筆身將黎初的臉戳了個小窩窩,燈光下她的模樣純澈又溫柔,散落的幾縷黑髮在光下投射出剪影。
寧曼青在黎初那邊接通時看見的就是這個畫面,那種安靜的氣氛從屏幕那端傳遞過來,讓寧曼青的心也一下變得很安靜。
「洗完啦?」
黎初看著女友嘴唇彎彎,將手裡的筆放了下來。
寧曼青擦著微濕的頭髮回答:「嗯,在看劇本嗎?」
這兩句話其實都是廢話,因為問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可人生的快樂不就在說廢話和聽廢話。
「現在在看你。」
黎初的視線離開了劇本,全心全意的放在了手機那端的人的身上。
寧曼青輕笑了一聲,手上擦拭的動作未停,卻顯而易見的慢了下來。
黎初的長髮紮成了低馬尾,有幾縷不乖順的髮絲從鬢角滑落,黎初將那幾縷碎發撩到了耳後,露出了白嫩的耳垂。
寧曼青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而動,視線在黎初的耳垂上停頓了一會兒,又隱秘地下落,流連在脖頸與鎖骨間。
寧曼青的視線隱藏的不夠好或者說她根本沒有有意為之的隱藏,或許戀愛與未曾點破之間的區別之一就在於此,不必隱晦的窺伺,可以長久的直白的凝視。
空氣仿佛混入了酒精,在不知不覺間被點燃了。
黎初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倉促地拿著水杯喝了一口冷水,可那未曾離開的視線依舊如影隨形,仿佛順著光從吞咽的喉嚨下落,明明信息素無法通過這樣的手段傳遞,可黎初卻有種聞到了雲霧茶味道的荒謬感。
仿佛大腦在主體不知情的情況下翻找了記憶,將那種味道投射到了感官神經上,進行了一場模擬與謊騙。
「曼青……」
黎初結結巴巴地喊出了寧曼青的名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讓寧曼青不要這麼看她了,可偏偏她又是想要著什麼的說不出口,只能又無助又期待的喊著寧曼青的名字。
「乖乖,去床上。」
寧曼青的聲音裡帶著些動情的沙啞,像是某種安慰,又像是某種哄騙。
黎初腳步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