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道这一直以来不都是萧公主在自说自话吗?”
萧雪的脸色转瞬不定,攥着信纸的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胸口因气愤还在不停的起伏,却被他这一句反问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沧流教主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为何非得要将教主之位让给夜狼?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沧流水上走到木窗旁,将半开的窗户完全推开,望着窗外肆意一笑:“因为,我身上的武功已经尽废了。”
“什么?!”萧雪惊得脸色煞白。
“这样的理由怎么样?萧公主。”沧流水上转身,“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武功尽失的人,是不是感觉很幸运?”此时的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当初那人不是给了你蛊毒的解药吗,为何。。。。。。”
“没错,他给了我解药,那解药也没有一点问题。是我,是我的问题。”
当两个月前教中的大夫告诉他,他的身体日渐虚弱,精神日渐萎靡是因为中毒之时,他竟然没有一点意外之色,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否决了大夫的所有建议,尤其是在大夫说要将所有与他的饭食有过接触的人抓起来拷问的时候,他将他杀了。
那一日后,他照常吃着默冰送来的饭食,照常在吃完之后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夸她做的真好吃,吃不够。一日三餐,每餐都是默冰亲手负责。
也就是自那一日起,他每次吃完饭后都会一个人闭关很久,将体内的毒能排除一点是一点,目的只为了能够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出世。
时至今日,外表虽是没什么变化,体内的淤毒却已经将他的功力消磨殆尽了。
………
“默堂主,这食盒?”
“放下吧。”默冰撑着头,另一只手拍了拍座椅旁边的圆木桌子,示意他们将这几个食盒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那默堂主早些休息,教主刚刚派人来说了,今夜就不来了,默堂主可以不用等着了。”
默冰皱着眉头答应了一声,“嗯,让守在门口的那些人也全都退下去吧,百米之内,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人在,知道吗?”
“是。”
只听关门的声音之后,舒雅的房间之内便没了声响,只有床边柜台之上摆放的烛火忽闪忽闪的,见证着风的足迹。
忽然,默冰像是发了疯般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啊!啊!”的大声嘶喊,胸口似是堵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堵得她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有孕之身,疯了般的将那一盒一盒的食盒扫到地上,食盒散开,将里面仍旧冒着热气的饭菜,瓷盘统统甩了出来,砸到地板上,桌椅上,墙面上,发出刺耳,生脆的声音。
亦如她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
“啊!”她的手举起来,眼睛狠毒的瞪着自己微隆的肚子,恨不得立刻将里面的那团血肉挖出来。
可她却在这时停住了,手就这样举着,举着,最后握成拳头,一拳砸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她的手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旁边的地板上,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喊,她才停住。
坐在地板上,脑袋虚弱的靠着桌沿,手,搭在肚子上。轻抚。
冰冷的面具退下后,此时的她面无血色,眼睛茫然的望着墙角那些散落一片的饭菜,碎瓷片。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缕缕发丝贴在她的额间,脸颊,唇瓣,是那么的憔悴。
就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就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不忍心。
就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