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下來的正是塔瓦里希,他嘿嘿笑道:「哥哥,大哥二姐三姐,我回來了……哎喲!」
達爾蒙特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尤利烏斯給塔瓦里希扯扯頭髮上的草,對契伯克利笑道:「讓你看笑話了,老四就是這個樣子,習慣就好。至於我呢,雖然和他們不是親兄弟,但相處時間久了,和一家人一樣。」
契伯克利贊道:「這麼和睦的一家人,真讓人羨慕呢。不過,貝兒姐剛才說占卜、風暴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柏麗亞娜快速地把貝兒的占卜說了一遍,達爾蒙特和尤利烏斯都皺起眉頭。
尤利烏斯道:「貝兒是占卜師,這是古代流傳下來的秘術,既然她說有風暴,就一定會有風暴,要早作安排。這裡地勢比較高,水淹不到,但牆和屋頂的木板得加固,從明天開始,全力以赴加固房屋。我厚著臉皮說句話,契伯克利,既然來了,就別閒著,跟著達爾蒙特和柏麗亞娜去伐木,怎麼樣?」
契伯克利大喜:「那當然!我也是這個團體的一員,怎麼可能光看不動呢?」
於是,他們草草用了一頓便飯,其實這頓飯一點也不隨便。主食是烤制的大塊岩甲山豬肉,岩甲山豬能跑能跳,渾身都是結實的肉疙瘩,用果木做柴烤出吱吱作響的油脂,再塗上幾種不知名果子鮮榨的濃汁,真是肥而不膩,實而不柴,一口一嘴油;酒是達爾蒙特自己釀製的土酒,拔開皮袋的木塞,一股濃郁的酒香從鼻孔直奔腸胃,喝一口,酷烈火辣的味道頓時把全身的熱血都點燃了。
眼看契伯克利一雙迷離雙眼已經離不開兩姐妹,再喝下去恐怕要失態,尤利烏斯趕緊端來一大碗濃濃的菜湯,金黃碧綠的野菜喝在嘴裡柔軟順滑,噝溜鑽下肚裡,暖融融的舒服。完事以後他和塔布里希一人一邊架著契伯克利到達爾蒙特屋裡,往床上一丟。片刻之後,契伯克利的呼嚕震天響。
貝兒低聲道:「他睡熟了?」
達爾蒙特上前一把抓住契伯克利腳腕,單手把他頭朝下倒提起來使勁晃了晃,他依然酣睡不醒。達爾蒙特把他朝床上隨手一丟,拍拍手,笑道:「喝地獄龍舌蘭也敢直接對著袋子吹,真是活膩了。還有塔布里希配的瞌睡藥,野豬都能放倒,這廢物?切!」
貝兒長出一口氣,使勁按按胸脯:「可睡著了,他那個眼神,真討厭!」
達爾蒙特和貝兒是達克和伊莎貝拉裝扮的,因為兩人只會說幾句簡單的薩奎爾語,只好少開口。
達克問尤利烏斯——其實是尤潘基:「這廢物怎麼回事?沒見過女人?看把拉拉嚇的!」
尤潘基道:「阿特拉斯軍中有規定,凡是軍人,必須禁絕男女之事。一旦有類似情況,會被去勢逐出軍隊。」
達克驚道:「這麼狠?這不是逼著他們打光棍?」
尤潘基有些尷尬:「其實,這幾百年來,這一條規定是越來越松的,現在能身體力行的恐怕沒幾個了。」
塔布里希好奇道:「要這麼說,這傢伙挺能憋的嘛。柏麗亞娜,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哼,膽小鬼,只敢偷看兩眼。」
塔布里希一臉壞笑:「要是膽子大一些呢?」
「割了。」
塔布里希大驚:「咦咦,這麼狠?」
柏麗亞娜侃侃而談:「媽媽跟我說過,見了女人走不動路的傢伙最沒出息,割了是為他好。」
「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
「我說你長得不醜卻找不著老公——都被割啦!」
「你也想試試對吧?」
尤潘基不搭理兩個開始鬥嘴的青春期問題兒童,看著爛醉如泥的契伯克利,苦笑一聲:「倒是個異類,不過這水平,唉!」
達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