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能!”沈娇想也不想就回答,同时她再给马杏花打了针强心剂:
“杏花姐要是想同我和四丫姐做一辈子好朋友,你就得去上大学,要不然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个山窝窝里,嫁汉生娃种地,同我们再也见不了面啦!”
马杏花没来得及为嫁汉生娃羞涩,她的注意力被沈娇说的朱四丫吸引了,大惊道:“四丫咋也要走?”
沈娇点头道:“嗯,四丫姐留在这里总是摆脱不了朱家人,那窝臭不要脸的就是个无底洞,四丫姐就是累死累活也填不满,倒不如去南方,这样朱家人想找也找不到了,气死他们!”
马杏花虽心中不舍,可也知道朱四丫离开农场是最好的办法,朱家人就算是去了七队,可还时不时过来找朱四丫要钱,一脸的无赖嘴脸,恨得牙齿都痒痒,可还不能打不能骂的。
因为农场的人总是会说:再有多大的不是,他们总还是生养你的父母嘛!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朱四丫面对朱家人只能委屈求全,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给了这群蚂蟥,自己却穷到只能喝野菜糊糊汤。
“走了也好,只我舍不得你们啊!”马杏花一脸伤感。
沈娇擦干净眼泪,拍着马杏花肩膀道:“所以杏花姐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啊,可别早早地嫁汉生娃了,那可就完蛋了呀!”
“呸!”
马杏花的娇羞这才想着回来了,啐了沈娇一口。
两个好朋友沉默了好一会儿,马杏花率先开口,坚决道:“娇娇等着,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到时咱们仨又能一块了!”
“嗯,我和四丫姐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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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他们三人是在六月底离开的农场,来时大包小包的行李,去的时候只剩下三个行李包了,只带了被子和衣服,以及一些碗碟,多余的都让沈家兴留给钱文良了,包括粮食。
而那些兔子沈娇却送给了马杏花,石广山喜欢吃肉,有了这些兔子,马杏花只要勤快点,就能时不时杀兔子给石广山吃了。
马喜喜早已套好了马车,静静地等着沈娇他们三人,沈家兴同钱文良王会计他们几人道别,沈娇朱四丫两人则被马杏花抱着,眼泪鼻涕直流。
“杏花姐,你别哭啦,丑死人了!”沈娇哽咽着,又是伤心又是嫌弃,马杏花的鼻涕都快擦到她衣服上了。
一旁也在抹眼泪的朱四丫噗地笑了,离别的愁绪一下子就驱散了许多。
马杏花忙拿出帕子擦了脸,没好气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哭哩!”
沈娇呵呵地笑了,再次强调道:“杏花姐可要记住我的话啊!”
“记得真真的哩,你们就等着瞧吧,我肯定能飞出这个山窝窝的。”马杏花信心满满。
即算是再舍不得,该走的还是得走,强留也留不住,沈娇他们的马车得得地驶往了前方,扬起一片黄沙,马杏花追了马车一路,哭着招手。
“一路平安啊!”
“记得写信啊!”
……
隔得老远沈娇都还能听见马杏花的声音,尽管已经看不到了她的身影,可当马车拐过一道弯时,马杏花的声音又在头顶上响了起来。
沈娇和朱四丫抬头看去,却见马杏花站在上头的一个小土坡上,不住地冲他们扬手,穿着小碎花罩衫的少女亭亭玉立,比坡边盛开的野菊花还要美丽。
“杏花姐快回去啊,我会给你写信的。”
沈娇没想到马杏花竟跑了这么远的路,起码得有五六里地了吧,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钻出来了,嘴里直发苦。
离别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沈家兴也十分动容,看着三个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