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青盐、姜皮、花椒、草果、苗香等佐料,用小火焖一晚上,待第二天早上掀开锅盖,锅里的麦和肉便成了乳糜状,扑鼻的香,入口即化。
当然现在家家户户都过得困难,在煮麦仁饭上自然是没有那么讲究了,但即算日子过得再穷困,麦仁饭还是要煮的。
朱家人虽然是当地人,可因为胡大娘在朱家的强势,是以,这些年朱家的腊八节都是吃的麦仁饭,腊八粥已经几十年没做过了。
往年朱家的麦仁饭胡大娘都是胡乱对付过去的,自从胡香玉来投奔朱家后,年年腊八朱家人都能吃上香喷喷用料足的麦仁饭,久而久之,朱家的腊八麦仁饭就让胡香玉包圆了。
胡香玉一则是想炫耀自己的本事,二则也是想给她们娘俩找个靠山,尽管朱家这个靠山有点歪,可也比没有的好,于是,腊八煮一顿像样的麦仁饭便成了默认的规矩。
马喜喜早前在炕上被胡香玉伺候得舒服时,便答应了会替她弄肉和麦仁过来,保管让她们娘俩吃上喷香的麦仁饭。
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马喜喜这个熊球货却连个影儿都不露面了,麦仁和肉更是连丝味儿都没闻见。
胡香玉是再也呆不住了,这天腊八农场休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腊八节,可她却没法开工,想到昨天她姑特意跑过来嘱咐她饭里多搁点肉,胡香玉咬了咬牙,从墙上取下了红头巾仔细缠好,拿出面巴掌大的镜子照了照,抿了抿有些乱的头发,这才觉得满意了。
“小草你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知道了没?”
胡香玉冲炕上的女儿嘱咐,语气不同于平时的温柔,有些重,上回胡小草带着伤哭回来,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气得当时就把女儿揍了顿,心里也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马喜喜自那以后就再没登过她家的门,要不是胡小草是她亲闺女,她是掐死这死丫头的心都有了。
胡小草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有着隐隐的红痕,人闷闷地,低头嗯了声。
沈家这头也十分热闹,几人凑在一起淘米的淘米,拣豆子的拣豆子,个个手头上都有活在干,有说有笑的。
沈娇却没啥事了,大人们都不让她干活,她在一旁看着也无聊,便戴好帽子说要出去找马杏花玩,沈家兴也没当回事,嘱咐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沈娇径直朝着农场的马厩走去,这几天天气十分好,地上的雪都已经化了,地面晒得松松的,踩着十分软,马厩在农场的最北面,离居民区有点远,那头是农场的牲口区,养着牛、马、羊、猪等牲口,平时也没人肯上这来,嫌这里味重。
马喜喜的那三匹瘦马也被关在这儿,沈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三匹马,三匹马见着了她都喷着响鼻,甩着尾巴,眼里透着亲昵。
“嘘!”
沈娇中指竖在嘴唇上,示意马儿别出声,要是惊动了管理员可就糟了。
饲养场的管理员只管养牛羊和猪,马却是不管的,由马的主人照料着,像马喜喜负责的便是他那三匹马,马的饲料也是分到他手上的。
沈娇一直都怀疑马喜喜克扣了这三匹马的口粮,没准胡小草娘俩吃的粮食都是这三匹可怜的马儿嘴里抠出来的,要不然这三匹马哪能这么瘦?
要知道农场对牛马这些牲口可比对人好,每个月的口粮只会多给不会少给,若是遇上了农忙,还能发鸡蛋给牛马补身子,绝不会亏着它们的。
马厩里静悄悄的,看来马喜喜不在,应该是上马家过节去了,而旁边的羊圈那头管理员也不在,圈里的草料倒是足足的,想来这管理员也回家过节了。
沈娇放下了心,从背上的小包里取出了三根胡萝卜,塞给三匹马儿吃,这段时间她一有空就会悄悄过来给马儿喂胡萝卜吃,还有嫩草鸡蛋等,三匹马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