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他和鲁萍商量过了,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从此以后各走各路,不相往来。
只是
钱文良夫妻想要息事宁人,钱书梦却不愿呢!
“恬恬是我的女儿,按照法律规定,我和长河才是她的第一监护人,恬恬理当跟着父母。”
吃早饭时,钱书梦突然开口,她说这些话时十分冷静,眼神冰冷,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饶是钱文良夫妻已经想通了,可还是被气得不轻,让粥给呛得咳嗽起来。
钱书涯和朱四丫一人照顾一个,总算是把两人的气顺过来了。
钱书梦看着眼前苍老憔悴的父母,心里有些不忍,她微微转移了眼神,硬起了心肠。
她一定要回城,就算是回到城里扫厕所,她也心甘情愿。
为了能够回去,她只能狠心一回了,大不了她以后再好好孝敬他们!
钱书涯沉着脸指责道:“书梦,你是不是想逼死爸妈才甘心?你的心呢?”
“她还有心吗?她现在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鲁萍气愤道。
钱书梦尖声叫道:“你们看着我在泥潭里沉沦,却不肯伸手拉一把,到底是谁狠心?”
“难道以前我们没有拉过吗?我和你爸爸三番五次要拉你出来,可你自己硬是要往里跳,怪谁?”鲁萍冷声道。
钱书梦面容一滞,登时语结,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时候是我不对,可你们就不能再拉我一把吗?”
一直闷声不响啃韭菜盒子的董方正,突然出声道:“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爹妈成天就只管拉你跳坑了?呸,老子要有你这种闺女,老早一针废了!”
老爷子嚼了口韭菜盒子,意犹未尽地冲钱文良夫妻补充了一句:“这种王八蛋闺女早断早好,要不然你们这手术也甭做了,做了也是浪费,迟早得让这种不孝子孙气死!”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老爷子得意洋洋,他老人家这也算是出口成章了吧?
沈家兴听得大呼过瘾,看着董方正也顺眼了许多,夹了一只韭菜盒子送过去,笑得特别慈祥。
“多吃点儿,瞧你这瘦的。”
董方正的鼻子酸了酸,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肥肚腩,天下之大,知音难寻,没想到他的知音却是沈家兴这个奸商!
唉!
上苍不开眼啊!
被董方正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钱书梦心头火更是烧得旺,冲董方正嚷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嘴?”
沈娇冷声道:“他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这个家里,我师父就是主人,倒是你和你丈夫才是真正的外人!”
董方正满意地晃了晃圆脑袋,关键时刻,还是徒弟给力呀!
不过
这个小娘们忒闹心,待会给她点颜色看看,哼,拉不死你!
敢得罪你董爷爷?
不想活了?
“书涯,待会去买票,让他们现在就走。”鲁萍说道。
“我会走,但我要带走恬恬,您不同意我就去法院告你们。”
钱书梦咬了咬牙,狠心说出了决绝的话。
鲁萍深不敢相信地看着钱书梦,虽然已经对钱书梦心灰意冷,可也决没想到自己女儿竟要告他们?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倒是要看你有没有能耐走出这间屋子?”
朱四丫面不改色,看也不看钱书梦,淡定地喝粥啃盒子。
“你想禁锢我?”钱书梦尖声叫道。
“啥意思?”
朱四丫哪里听得懂禁锢的内涵,扭头问钱书涯。
“就是关禁闭!”
知妻莫若夫,钱书涯作了个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