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出了他们这些男人得好几十年才能挣到的钱,而且还解决了他们都为之头疼的难题,男人们哪里还敢再轻视?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就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这些女人做了了不起的大事。
不比他们这些七尺男儿差!
常玉柱又说道:“不只是雷兄弟一家,其他人家的债都由咱们服装厂还了,弟妹说的对,债一定得还,不能让死去的兄弟在地下都不安心!”
说到这里,常玉柱的眼眶泛红,其他官兵也都含着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想到那些牺牲的兄弟,大家的心就跟刀扎一样疼,兄弟们的音容笑貌宛在,可却已经阴阳两隔。
常玉柱拿着钱来到了烈士家属的桌前,郑重地将钱摆在桌子上,一摞一摞地码好,并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清单。
他一个名字接着一个名字念着,每念一个名字,就会有家属泣不成声。
这些都是这一次牺牲的烈士名字,常玉柱将名字念完,自己也泪流满面。
韩齐修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三杯酒,冲雷嫂子他们说道:“第一杯酒敬天地!”
说完他将第一杯酒洒在了地上,并将第二杯酒一口喝尽。
“第二杯酒敬牺牲的兄弟们,我韩齐修当着在场所有的兄弟们保证,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会对你们的生活负责到底!”
“使不得,团长使不得呀!”
有些家属惶恐不安地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韩齐修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第三杯酒冲他们扬了扬,接着一口仰尽。
“第三杯酒,我韩齐修敬你们,谢谢你们深明大义,没有责怪我!”
有位老大爷红着眼睛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儿他为国捐躯,那是他的光荣,也是我们家的光荣。”
这位老大爷的小儿子在这次战役中牺牲了,还只有22岁,才刚刚结婚,新婚不到两个月就上了战场。
所有的家属们都表情凄然,道理谁都知道,可失去至亲的那种痛,却无人能够体会!
这顿送行宴每个人都吃得特别沉重,平时吃不到的好菜,现在吃起来也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沈娇特意坐到了雷嫂子身边,同她闲聊着:“嫂子咋走的这么匆忙?”
雷嫂子有些局促,轻声道:“家里离不开人,老人年纪大了,娃儿年纪还小。”
沈娇知道雷连长的父母身体非常不好,长年累月都要吃药,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外债的原因。
两个体弱多病的老人,还有三个小娃娃,全靠雷嫂子一个弱女人支撑,就算有一笔抚恤金,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嫂子今后有啥打算?能同我说说吗?”沈娇问道。
雷嫂子笑了:“回去好生把娃儿带大,在替娃他爸给老人养老送终,娃他爸虽然不在了,可我得替他把这个家撑起来!”
这个女人憔悴的面容上满是坚定,沈娇不禁肃然起敬,也更想帮帮这个女人了!
“嫂子会做针线活吗?”
雷嫂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当然会,我们那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会做针线活的。”
沈娇看了看雷嫂子身上的衣服,就是普通的农村罩衣,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缝制的,这件罩衣针脚细密,裁剪十分熨贴,可见雷嫂子的针线活工夫着实不赖。
宴席完毕,沈娇去了军区招待所,雷嫂子住在那,雷嫂子正在屋子收拾行李,见到沈娇有些惊讶,客气地请她坐了下来。
“嫂子我也不和你说虚的了,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厂子上班?”沈娇开门见山。
雷嫂子愣了愣,没听明白沈娇的意思,反问道:“上班?我去厂子上班,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