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修给她剥了只蟹大钳,淡淡地朝另一桌看了眼,对沈家兴很是看不上。
早知道这老头这么心软,他当初还不如让娇娇去南平住呢!
“老爷子您可别吊着这帮孙子了,直接给他们个痛快话,省得天天来烦我媳妇。”韩齐修没好气,又给沈娇剥了只大虾,服务殷勤倍至。
这些不孝子孙成天过来是为了啥,他一看就知,还不是惦记着沈家兴那点财产嘛!
沈家兴现在要是个落魄老头儿,看这些子孙能有这么孝顺不?
只怕连门都不会上吧!
叶莲娜夫人赞许地看了眼韩齐修,这话她早就想说了,可她说不合适,毕竟身份在那摆着,沈娇也不适合说,韩齐修这个浑不吝说出来却没啥,老头子不敢同韩齐修计较。
沈家兴面上有些挂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啥时候吊着他们了?早都同他们说清楚了,是他们不死心。”
韩齐修嘲讽地看了眼口是心非的老爷子,冷笑了声,“您老可拉倒吧,真要说清楚了,这帮孙子还能这么孝敬您?我看您老也挺享受这些孙子的孝敬嘛!”
董方正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跟着起哄:“齐修说得没错,不孝子孙还有啥好记挂的,趁早同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说财产他们都没份,让他们自个挣去!”
赵四啜了口酒,也说道:“沈叔是得好生想想,不管是分财产还是不分财产,您索性就早些说明白的好,也好让他们死心,不过我看您的这几个孙子,对您可不是那么真心呢!”
沈家兴苦笑着摇头,朝沈安他们那桌看了过去,沈安和吴碧华还在争吵,沈嘉和沈平木着脸吃饭,沈思之夫妻却是一脸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
唉,这一桌竟没一个成器的!
沈家兴心凉了些许,又让赵四他们说动,暗自做下了决定。
“你们说得对,我是得趁早做决断了,今天且好生过节,明天再说吧!”
韩齐修嘿嘿笑了,“得,我索性明晚再走,在家镇宅,要不然您老可镇不住这帮孙子,能闹翻天去!”
吃过晚宴,又赏了月吃了月饼,沈家兴大声说道:“明天上午九点你们过来一趟,一个都不能少,我有重大事情宣布。”
沈思之不满道:“爸,明天我和玉梅还要上班,请假就得扣工资,有什么事您现在说不就得了。”
沈平也道:“二叔说得对,明天大家都要上班,爷爷您有事现在说就行,省得明天我们还要请假。”
沈家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真要现在听?我还想让你们过个好节呢!”
沈安心里一咯噔,察觉到了不妙,听老头子这口气,不像是要说啥好事啊!
“爷爷您还是说了吧,您不说我们这一晚上都睡不安稳,更过不好节了。”沈安勉强笑着,暗逢祈祷不是他想的那样。
韩齐修挺想看热闹,见状便嚷道:“老爷子,您干脆就说了呗,没见您这帮孙子都等不及了嘛!”
沈安他们是没见过韩齐修的,自然不认识他,沈思之和沈嘉虽然见过,可韩齐修易了容,连声音都变了,他们能认出才怪!
“我家的事你个外人插什么嘴?”沈思之没好气地怼了句,他可是老头子的儿子,这大胡子平白给他降了一辈,讨厌。
韩齐修也不生气,抓了把花生吃得津津有味,等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他等着看好戏。
沈娇可没那么好脾气,立时怼了回去:“这是我四叔的人,怎么会是外人?再说我家的事你管啥?先把自个管好吧!”
哼,敢当她面骂她男人,骂不死你!
韩齐修最喜欢看的就是媳妇乍毛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好看了,尤其还是为了护他,脸上的笑容连大胡子都快遮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