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统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一听到那熟悉的低柔嗓音唤着他的名字,眼眶当即便红了,“哪里是几日啊!分明是四个月!公子的心可真够狠的,竟然就这么将我丢下了,燕溪那个臭小子更可恶,居然在那天早上点了我得穴!你们都一样狠心,我讨厌你们啦!”他何时离开过公子啊,这次竟然足足分开了四个月,突然没了公子在身边,他极度的不适应!每日无所事事,一想到燕溪那日的话便是一肚子气,这四个月来他每日都跟在老爷身后练武,他一定要练好武功,日后若再出征,看他们谁还能不让他跟去?什么叫拖后腿啊,岂有此理!
一看到那泛红的眼眶,负清风当即便怔住了,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当即轻叱一声,伸手拍了拍马统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流汗流血不流泪,不许哭。”想来也是,小统这孩子自小便跟在她身边了,他们还真的从未分开过,就是入宫也让他跟随左右。不过,这孩子的心思的确有些女气了,竟然动不动就能哭了,唉�“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负老大见状,也忍不住训斥一声,“好了好了,都别愣着了,快些回府罢!”他还有事要问风儿呢,他这个人最搁不住话了,这会儿心里急得跟猫抓的一般!
“是,老爷!”马统闻言用力揉了揉眼睛,走到马车边掀开了车帘,”老师,公子上车罢?”
负老大与负清风上了马车,一行人特意绕了路,由后门入府,没想到后门口依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府中侍卫早出来迎接,一行人根本就无法通过人群。
马车方才在院子里听稳,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风儿?风��负清风闻声一怔,车帘已被燕溪掀开了,起身跃下了马车,扶住了迎来的陆腕晚,“娘亲。”
“风儿!风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陆腕晚踮起脚尖捧住那张小脸,一寸寸细细的看,说着又掉下泪来,“你瘦了�这一路一定很辛苦对不对?”
负清风缓缓伸手抚上了脸上那双温软的小手,轻言细语,“娘亲,风儿不觉得辛苦,外面冷我们先回房好么?”见她点头,这才扶着她两人由前朝腕风居而去。
负老大一直在沉思着方才发生的事儿,木然跟在其后,燕溪小昭马统三人也跟随其后而去。
府中上下,听闻负清风归来,皆是激动不已,负老大陆腕晚没吩咐下人们都自动自发的将府内装扮的张灯结彩的,一派喜气。
到了房内,负清风将燕溪马统小昭留在外室,一家三口径自进了内室说话。
“风儿,方才……” 负老大正急着说话,被负清风以手势制止,扬眸望了一眼屋顶,“云追月,下来罢。”
听到这三个字,负老大陆腕晚皆是一怔,负老大更是疑惑,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多余的气息,有些不可置信的扬眉道,“追月?追月他也在?”不会啊,若是他在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呢?风儿她又是怎么能察觉到的?
话音方落,一抹烟色身影便自房梁之上盈盈而落,落与负老大与陆腕晚身前,拱手见礼,“追月见过义父义母。”小风儿越来越不得了了啊,现在居然这么轻易便能发现他了!任逍遥若是知晓,必定笑死他了�“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还见什么齐啊?快些起来!”陆腕晚这才放开了负清风的手,上前将云追月扶了起来,对上那张清美的俊脸,不禁叹息,“一转眼,追月和风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呢?”想当年,追月方才到府中来的时候才三岁而已,那么可爱,粉雕玉琢般的惹人怜爱,只是这孩子对人的戒心很重,她足足花了年的时间他才肯让她亲近。真想回到以前,风儿的追月都那么小,那么可爱,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不像如今,追月她有时几年也见不到他一次,风儿如今也走了同样的路,要她怎能不难过?怎能不担心?
“是,义母。”云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