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
二太太与陆婷姝便同时看向陆清宁。陆清宁也就将自己说过的两条路给两人粗略讲了讲:“……不管她选哪个,午后三娘都会叫人去听她的回话儿。她若是执意不肯好起来,也不得不送她出府了,三娘听说西南正闹麻风病……”
陆婷姝听罢这话便微笑起来。三娘早在郎中未到之前便已经知晓了四丫头的病因。哪是一个机灵便能解释得了的;还有方才这几句话,这手段还真是够硬!
二太太却有些皱眉。四丫头是不讨喜。可毕竟也是陆家的姑娘不是?若真给安上个麻风病人的名头儿送出去,这小命儿可就要交代了!
这时便觉得有人拉她衣袖,扭头一瞧正是姑奶奶。原来陆婷姝也看出了二太太有些不虞,见二太太扭头看过来,便附耳道:“二嫂你莫听话只听一半好不好?三娘也没说一定要将四丫头送出去不是。只是用这个逼着她自己个儿好转呢。”
“如若不然,今儿给她抓了药吃下。疹子消退了,明儿她还穿湿衣裳,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只要她这么来回折腾两次,便算是老太太不将管家权利夺回去,恐怕咱们姑嫂两个也干不长了!”
二太太顿时恍然大悟,怒意随即上了脸:“这四丫头也太坏了些!敢情她这是故意帮着老太太呢!”
陆清宁见两人嘀咕的热闹,便给木香使了眼色。木香随即很知趣的起身告辞;二太太忙与陆婷姝一同站起身,又不迭声的唤着身边妈妈取诊金来,还是陆清宁笑着拦了:“陈老爷子离开千叠园时,诊金已经一并付了。”
又请二太太两人留步:“三娘送女郎中出去便好。”
出了花厅门,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塞进木香手里:“我也不远送你了。你出去记得叫辆车,省得路上事儿多。”
“另外我叫你替我寻着与你相似的女药童。你也多上上心,这笔钱便留给你替她们安置暂时住处,万一不够使了,只管打着给太太诊脉的旗号进来找我。”
木香本就是签的死契,有陆清宁给描绘的美好前景摆着,又有陈老爷子这个名师带着,按理说并不会贪墨主家一点银子;因此她也很信任木香,方才交出去的这个荷包里,可是她攒了两个月的月例。
接了荷包又听了嘱咐,木香心头大喜。姑娘真的想做女子药堂!既是如此,回去路上她便可以顺路去见见过去认识的两个药童!
“不单单是药童,接生婆也是可以的。”陆清宁笑着补上这句话,便唤着花厅门口的婆子送木香离开。
二太太已经生罢了气,脸色微微转好,待见得陆清宁回来坐下,神情又有些难看起来:“三娘你叫苏妈妈回来说的那些话儿,可都落实了?”
陆清宁微扬眉梢:“添芳园那个李婆子不是二婶娘的人?”
陆婷姝笑着接上话儿:“苏妈妈回来跟我们一学说,你二婶娘也一头雾水呢,根本想不起这个李婆子究竟是哪个。莫不是她记着你二婶娘的好儿,还是曾经得过咱们谁的不菲赏钱了?”
二太太却缓缓摇头:“不管她到底是哪个吧,这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老太太可是个人精儿,又跟老太爷过了这么些许年,肯定也知晓老太爷不是那么容易被盐引一说儿骗过的,可不便得多方面下手才显更稳妥。”
若老太爷根本不想为得到盐引掏腰包,包家退而求其次打陆家姑娘丰厚的嫁妆主意也是可能的!何况娶个陆家姑娘在家里,那便是人质啊!缺钱了就管陆家要,为了自家姑娘的死活,陆家能不给?
都说烂船也有三斤钉,可那包家,烂了有多少年了?
便算是他家没烂透,或是包天磊在知县任上六年也搜刮了些,陆家姑娘的嫁妆早就有定例,嫡出姑娘的陪嫁、田庄铺子加上压箱底儿钱,至少也要值三万两!还有自己亲娘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