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了。
如果军队和火器不能改革,那么最后的海禁也只能无疾而终了,没有强有力的保障,海禁的事还是不要提得好,免得白白死了些人。
这一圈想下来,胤禛郁闷了。夺嫡的事他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等着四十七年废太子时操心盯着点也就是了,政务什么的上一世都是处理惯了的,怎么也不可能花费很多时间,可怜他深思熟虑拟好了这么多的改革方案,眼下却一个也动不了。
所以说,胤禛实在是很闲。本来后宅的事,也算得上个事,可今年武氏和陈氏相继小产,引得他整顿了一番后宅,于是乎连这点事也都没了。
区区两个侍妾的孩子,又尚未成型,胤禛并不是多在意,要不是他今年实在没事做,根本不会理会后院那点事,有本事的女人自能生下孩子,没本事的即使生下了,想来平安长大也很难。
女人间的争斗,胤禛上一世、这一世见得并不少,只要不太过分,他确实懒得操心。
一篇行书写完,执笔的手随便将毛笔往笔洗里一扔,胤禛抿了抿唇,心情忽地有些不好。他绕过书桌,大步往外走:“高无庸,更衣,备马!”
凭什么他要一个人在这里练字度日?想到去年底就再没回府的徽音,胤禛觉得很不爽,连颜颜那个小丫头,在皇阿玛离京前都特意求了恩典,溜到庄子上去了,现在那娘俩个指不定多逍遥呢!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胤禛,换了身外出的衣裳,派了人各处交待一声,策马散心去了。至于府里多少人暗恨咬牙,他却是半点不关心的。
六月份的小汤山,处处都是绿色,地里的庄稼长势正好,有成熟了的,已收了点下第二茬种子,只等着过段日子再收一次,好好丰收一年。
徽音的别院西面,有一个活水池塘,栽满了荷花,此时节荷香阵阵,正是花开正好的时候。这些日子,每天徽音都带着颜颜到这里,不仅可以玩水消暑,还能采些早熟的莲子回去做来吃用。
荷叶掩映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挽着裤角,穿着单薄利落的袄子兜着衣襟,跟在抠莲子的女子身后,白萝卜一样的腿站在水里,瞧着白嫩异常,万分可人。
“额娘,今天是不是就能做好吃的了?”颜颜眨眨乌溜溜的眼睛,笑容甜甜地问。
徽音把手中的一把莲子放到女儿兜着的衣服里,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继而没忍住,又捏了捏那张精致的小脸:“那得看你今天采得到足够的莲子,要不然做好后够谁吃啊!”
这片池塘,是一户陈姓人家在徽音的建议下开挖出来的,这两年吃用的莲子、莲藕之类的,都是出自这里,也有余下的被送到京城变卖,给他们添些进项。颜颜到别院后,一直缠着徽音做好吃的,于是就被忽悠出来劳动了,她们母女这几年常常不在一起,有机会相处,自然得增进一下感情了。
小丫头低头看看兜住的莲子,就这些还不够她一个人吃的,难道今天又没希望吃到额娘做的饭了?
颜颜皱皱小眉头,转头往岸上看去:“糖玉、岫玉,叫其他人过来采莲子,谁采得多,本格格有赏!”
徽音闻听此言,立时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就去揉女儿的脸:“行啊,丫头,知道使唤别人做事了!”她倒不会认为这容易养成女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习性,只是觉得这小丫头越长大,越有爱新觉罗家的主子派头了。
“主子,您的脸……”墨玉下水后看了眼主子,有些憋笑地提醒道。
颜颜一手提住兜了莲子的衣襟,抬起小胳膊一蹭,顿时大叫一声:“啊,额娘,你竟然给我抹泥巴!!”
徽音扶腰大笑,看着女儿松手洒了莲子,小身子就扑过来要报仇,如画的小脸上全是埋怨,好吧,她承认是故意的,可是几时起这丫头如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