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爷宣太医的阵势太大了,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几位胤禛信得过的太医被请了过来,他们一迈进四侧福晋的卧房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诸位太医无须多礼,诊脉吧!”胤禛在屏风后出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两个小丫头听从太医的意思,拉了丝线绕过屏风,屋子里的气氛很紧张、很安静,仿佛针落可闻一般。
“如何?”胤禛见太医们诊完了脉,连忙出声询问。
“这……启禀四爷,四侧福晋这是身受重伤,而且似有中毒之相,然……恕臣等才疏学浅,并无法诊出此为何毒,所以、所以,还请王爷保重!”几位太医互看一眼,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回了话。
胤禛惊起,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惶惶不安,沉声道:“尔等的意思是,‘尽人事,听天命’?”开什么玩笑,他心仪的女子从不是让人护着的菟丝花,是能够与他并肩而立之人,虽不知徽音武功到底如何,但是寻常人耐何不了她却是真的,更何况还有那莫测的异能,她怎么可能出事?又怎么会出事?
“回四爷的话,臣等只能配些普通的清毒汤药,但不知四侧福晋所中何毒,恐怕……”
“去开方子吧!”胤禛无力地摆摆手,把屋里的奴才遣出去后,他怔怔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人平静似熟睡的脸,若是没有那异常的苍白,若是没有那干裂的唇色,若是没有那染着血液的衣衫,他真的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不过是比往日睡得更沉了些而已。
“徽音,”胤禛俯身抱住像个泥人娃娃的女子,埋首在她肩窝处,低哑地吼道,“快醒来,朕命你醒来,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片刻后,他似抽搐地撑起身子,双目赤红地开口,“徽音,醒来,那些庸医说你要死了,你不是向来看不起他们吗?那就证明给世人看,做实他们庸医的名头!”
“徽音,我们还有一双儿女,颜颜尚未出嫁,默默尚未长大,没有你,皇阿玛会怎样对他们?我怎么护好他们?你如何忍心丢下他们?”胤禛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种两世为人都没体会过的害怕,几乎侵占了他的全部思维。
“哇~哇!”院子里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伴随着的是诗涵近乎乞求的安抚。
“徽音,你听,默默在哭,你舍得吗?”胤禛惊醒般站起来,指着门外对静静躺着的人大吼。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儿子的哭声,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时候。
“诗涵,抱默默进去!”突来的女子嗓音自院中传来,未过片刻,卧房门被推开了。
“谁准你们进来的,滚……”胤禛怒瞪过去,见到来人是谁时顿时消音了。
莫璃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拧眉看着这边,她和诗涵一同绕过屏风:“将默默放到徽音身边去。”
诗涵刚刚见到主子身边这位特殊的宫女出现,刹那间就似有了主心骨,她依言把哭得厉害的小阿哥放到床上,怪的是一贴到主子身上,小阿哥虽抽抽噎噎还真的就不哭了。
“莫璃,救她!”胤禛挥手让诗涵下去,看到门关好了才开口,他知道这女子和徽音有很深的渊源,清楚的事也比他多,或许……不,她一定有法子救人的!
“我不是大夫,”莫璃走到床边看了眼好友的情形,摇摇头答道,抬头时发现旁边的男人满含期望的眼睛瞬间暗淡,她又道,“有两个人也许可以救她。”
胤禛一下子有了希望,立时有了些精神:“在何处?快叫他们来!”
“府门口,他们进不来!”莫璃眼底厉色一闪而逝,哼,那些女人胆子够肥的,等这次过了定要好好送些“礼物”给她们才是。
胤禛并未想到会有人阻拦这茬事,当即大步准备叫高无庸去迎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