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她一准要给拆了。
不过,两边是巍峨的宫殿,西边却是素雅的小楼,初一看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徽音不在乎这个。
蓬岛瑶台有禁令,没有胤禛的手谕,任何人不得上岛,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徽音能住。
云昙抱着儿子来尽孝,看着软榻上被婆婆折腾着练翻身的儿子,一点也不心疼担忧。她怀孕时大半的时间都在婆婆跟前,饮食起居都被照顾得妥妥当当,做月子都是在颂音阁,儿子出生后也是婆婆教着她照顾,现在她可是把婆婆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的。
“主子,小阿哥累了,仔细小主子一会来了不愿意呢!”诗涵上前劝道,顺便抱起了永玖放到一边休息。
“是了,那小子跟他阿玛一个德行,唠叨起来烦得很!”徽音收手了,弘冕已经快六周岁了,按皇子的教育早就该进学了,由于他比较特殊,和当年的默默一样,是另外教导的。打去年开始,默默亲自带着他教导,每月总有两三天的晚上,他们母子三人会齐聚须弥境,她会把该教的全部教给小儿子。也是因为教的内容,弘冕现在早没了前两年的那份孩童天真和有趣,她虽然还是会逗弄,但是中招的次数,堪称可怜。
云昙捂嘴偷笑,她的夫君不喜欢婆婆这样玩儿子,每次见了都会说,可婆婆总是偷着玩,她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好笑。不过,说真的,也是这样常常锻炼的缘故,永玖的身子的确很好,小胳膊、小腿有力气得很,比她弟弟小时候都强很多。
“你还笑呢,”徽音嗔了眼媳妇,“永玖身子骨好了你不高兴?默默不知道怎么养孩子好,我可是教过你的,也不帮我说说话!”默默夫妻俩日子过得好,感情也慢慢有了,她从没给儿子塞过人,胤禛提起时想要送两个也被她给挡了,只要默默自己不说,她是绝对不会那么干的。
“额娘,您是知道的,七阿哥惯是个有主意的,媳妇哪里能说动他呀!”云昙抱屈,满大清恐怕就属她的婆婆难得,待媳妇那是真心的好,有时候她都觉得婆婆待端禧公主可能都没待她好。
“请七爷安,七爷吉祥!”门外传来问安声,片刻后默默进来甩袖子行礼。
弱冠之龄的默默俊雅潇洒,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显得挺拔隽永,皇族气质和总是含笑的容颜,使得朝中上下无人不为此风姿折服,那生出爱慕之心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可惜……众人皆知,比起前两年爱重福晋出名的弘昀,当今圣上的七阿哥更是奇葩,人家就守着福晋,听说大婚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许多人家失望之余,更是对被大馅饼砸到的万琉哈家抱以深深的羡慕嫉妒恨,尽管七阿哥至今也没入朝办差,但是有心的人却暗中查探到,七阿哥时常出京,脑子结构复杂的人家就猜测,圣上是不是交待了七阿哥什么隐密的差事?
联想到从雍正元年出使海外没回来的廉亲王,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些什么的诚亲王、惠亲王,大家觉得真相了!
“看你这表情,出了什么事?”徽音懒懒地靠在软枕上,望向笑意偏淡的儿子。
默默挽着袖子坐下,接过了妻子拿来的帕子擦了手、脸,此时诗涵已经带着殿中其他的奴才退下了,他示意妻子也坐,转向自家额娘道:“宫里传来的信儿,皇额娘病了!”
“病了?”徽音毫无意外地点点头,“也该病了,你阿玛说了要侍疾?”这是表现孝心的惯例了,特别是在皇家。
“嗯,儿子就是来接云昙的。”默默应了,拍了拍一旁面现不安的妻子,诸如这些事并不需要避着妻子,该避的他和额娘都会一丝不漏。
“这样啊……”徽音看向软榻上已经睡着的孙子,忽然嘱咐道,“让人多吊会儿她的命吧,怎样都得让咱们的永玖过了周岁才行,不然该多委屈?”
“儿子知道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