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清楚了。奴婢也是听外头传言。您想啊,这位太夫人听说平日里极注重保养,一年到头连个小病也没有。什么病根呀的听都没有听过,哪一次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不是面容红润气派十足?至于是什么仇家……这就说不准了,或许是冲着雷家来的,或许是冲着雷太夫人来的,可能是外头的人也可能是她们自己府里的人。
“你是哪里听来的传闻?”任时佳呐呐道,听声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奴婢是听别的府里的婆子说的,不过也有说这话是从雷家的那哪个丫鬟那里传出来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奴婢瞧着这事儿准有蹊跷!”
说到这里,大太太那里派人来找这位嬷嬷了,嬷嬷便起身与任时佳告辞了。
在隔壁坐着的任瑶期和任瑶音将之前任时佳和那位嬷嬷的谈话听了个十之八九。
任瑶音对雷家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她正在帮任时佳给小林岑绣一双老虎鞋,认真的穿针走线。
任瑶期一边拿着小钳子剥松子儿,一边看着任瑶音做活儿,思绪却是早已经飞走了十万八千里。
刚刚那位嬷嬷口中的传言,让任瑶期不由得想到了岑哥儿满月酒那日刻意传播出来的谣言。
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人传播不利于雷家的流言。
只是为何要传出雷太夫人是他杀的言论?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为何任瑶期觉得雷太夫人被别人害死是谣言,是因为她知道像雷家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处境,内院里的人,尤其是主子们身边贴身伺候的人绝对是可靠的。
而且,若说是韩家这样的对手动的手,其实雷老太太活着比就这样死了对他们的好处更大。因为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处破绽。
外头的天色依旧有些阴沉,从昨日夜里开始下的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低沉起来。
任瑶期感觉到有些压抑,这种压抑甚至让她觉得连呼吸都需要用上力气。
将手中剥好的松子仁放到碟子里,推给任瑶音,任瑶期站起了身:“坐得久了,我起身走走。”
任瑶音抬首看了看任瑶期剥好的松子仁,将手中的线咬断了,笑道:“你剥了这么大半天倒是便宜我了?”
任瑶期也笑:“四姐向来心疼我,我也心疼一下四姐。”
任瑶音一愣,随即温柔地一笑。
任瑶期只是在廊下走走,任时佳没有阻拦。只是让她小心地滑,不要淋雨。
外头的空气果然好了许多,还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
任瑶期原本打算掩着院子的廊下走一圈透一透气,顺便理清楚一下思绪的,不想还没走到自己的厢房门口,就看香芹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拿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下着雨出门怎么不带伞?”任瑶期见香芹头发上沾染了一些细细密密的小水珠,肩膀也湿了,责备道。
香芹看到任瑶期的时候立即跑了过来。见她出言责备便吐了吐舌头:“一时心急忘记了。”
任瑶期挑了挑眉:“什么事情这么急?”
香芹闻言指了指手中的盒子,一脸灿烂的笑:“有人要给小姐递东西进来,奴婢特意跑去看了,这才知道原来是郡主让人送来的。”
香芹被任瑶华下了死命令的。不准任瑶期接近某些莫名其妙的人。所以一听到外头有人要给任瑶期递东西进来,忠心耿耿的小丫鬟二话不说先跑了出去,不想来人不是她严家防范的云家的人,而是燕北王府郡主身边的一个丫鬟。是来给任瑶期送东西的。
似是害怕任瑶期怪罪自己自作主张,香芹一边讨好地笑一面小心主留意任瑶期的脸色。心里想着若是五小姐当场发了脾气自己要怎么办。
小丫鬟此刻心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