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军方和朝廷的关系变得骤然紧张起来,朝廷这两天都在闭门会议。对外宣称是在商议顺朝边军过冬军需的调度,其实也就是在商议如何瓦解军方对朝廷的威胁。这时候朝廷怎么都会拿出一点实际的“利益”来暂时安抚现如今在关中的军方人士,霍病算一个,刘愈和隋乂、李糜也算在其内。
“回去等吧。”刘愈最后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下逐客令。
隋乂笑嘻嘻道:“刘兄台,赞美要不要出去找个地方玩玩?”
好了伤疤忘了疼,刘愈瞥他一眼道:“不怕柳媚儿再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
“怕她做什么?这次我带了二十几个人在旁守卫着,就是出恭进房他们也要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看着,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乱来。”隋乂说完发现刘愈有些不耐烦,转而笑道。“其实我是想来告诉刘兄台你,咱原本聚会的棋楼。被我买了下来。”
刘愈抬头稍稍皱眉,这事对他来说挺意外的。
以前几个狐朋狗友在棋楼里聊天打屁将那当成是联络基地时,隋乂就曾动过将棋楼买下的心思,一来是这小子不缺钱,二来他是看棋楼的生意好。但因为京城闹市的棋楼,幕后有很深的背景,当时一介商贾的隋乂想买连正主都找不到,买卖没法谈,自然也就做不成。现在隋乂居然说买下来,让刘愈想起一个很久之前就盘旋在他脑海的问题。
“棋楼到底谁开的?”刘愈问。
“不知道。”隋乂傻子一样,连卖家是谁都不知,“本来我是派了人去打听一下卖不卖,那掌柜的就说可以卖,价格还不高,可能是幕后的东家缺钱吧。”
缺钱?缺的也太凑巧了。刘愈本能地感觉这事情不简单。
但凡不合常理的事都不简单,这是刘愈现在的逻辑,要让祸事杜绝在根源之内。他心说下次去棋楼也要谨慎一些。
眼看到午饭时间,刘愈将隋乂和李糜送走,刚吃过午饭两人便回来了。原来是朝廷那边给他们指派了新的差事。
“迎宾使?”刘愈拿过委任书一看,眉头自然皱起来。
“就是迎接那些外国使节,哦,还有跟咱一起回来的那个突厥小娘们,她可是在国驿馆等了半个月都没得到朝廷的接见。”隋乂有些懊恼道,“想我堂堂大顺朝一品大员,居然当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这算差事吗?还不如个京府少尹来的实在呢!”
刘愈想了想,现在长安城来的各国使节比较多,国驿馆也是热闹非凡。不但有突厥和楼兰使节,连月氏和新建国的南楼兰也派来使节,还有吐蕃等一系列西疆和南疆的小国也都纷纷来朝,主要因现在大顺朝刚平定了突厥,如日中天,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灭的国家。顺带如果能跟顺朝攀上关系,那他们在周边国家中的地位也就突显出来。
刘愈现在明知隋乂和李糜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受重视,朝廷委派他们为迎宾使只是随便打发他们,可刘愈还是慎重其事道:“迎宾使可是个不容易应付的差事,与番邦的人打交道,要重国体知礼节,如果做的好的话朝廷肯定另有重用。好好干吧。”
本来刘愈让缇木尔代表突厥来朝,是想让突厥从此成为顺朝的附庸国,帮顺朝管理草原,等于是将草原纳入顺朝的版图。这是一件好事,谁知朝廷的人防备军方势力的崛起,对此事也是漠不关心,这也让刘愈格外对这个朝廷失望。现在朝廷要郑重对待各国使节,让刘愈稍稍宽心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朝廷还是抱着天朝上国自居,欠缺与番邦使节友好往来的诚意。
想起徒具使节,刘愈不禁想起了“小乞丐”缇木尔,说起来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
…………
顺朝人自认天朝上国,其实草原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夜郎自大。
这趟缇木尔来长安城,除了领略了一下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