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熙凤的名字在贾家是个禁忌,连娘娘省亲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准她出来,可见。。。。。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休妻之事,差不多是准的。别看平日里王熙凤对宝玉有多好,但是在这个时候,贾宝玉根本不敢为自己的嫂子出头,反倒当做不知道似的,轻易不在人前提起二嫂子的名讳。
袭人担心宝玉钻牛角尖,忙岔开话题:“等过两日我回家去,也给我娘和哥哥瞧一瞧。其实我的镯子也不少,翡翠、玛瑙,琉璃,不是没见过世面。可这件不一样,它可是娘娘赏赐的,说出去街坊邻里指不定怎么惊讶呢”
贾宝玉大笑:“你要是喜欢,我那儿还有大姐姐小时候送我的好些玩意儿,都给你,都给你”
袭人半羞半恼的说道:“谁稀罕你那个?”她一指自己的手腕,“这是一种恩典,要不然为什么娘娘独指名道姓的给了我?而不是旁人?”几年前袭人刚进府的时候,元春早入了宫,两个人连照面也没打,今日省亲,袭人作为贾宝玉的大丫鬟,只能远远的瞧了两眼,贾府所有的奴才仆人进屋请安,袭人更是连头也不敢抬,只觉得娘娘不怒而自威,皇贵妃的名头不是凭空得来的。
贾宝玉与袭人笑闹了一番,又小声说道:“我记得你今年过年的时候打了一对金镯子是不是?”
“对啊,还是茗烟给我去取来的,一两沉,你当时还说,早知道这么轻,就再换个大点的了。怎么了?”
贾宝玉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
袭人微微一笑,说道:“难道我们两个之间还要这么生分?出了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就是”
贾宝玉紧紧的握着袭人,“好袭人,你那个新镯子反正也还没有戴过,不如。。。。。。让我送给紫鹃吧”
袭人就觉得一阵天旋地陷,晃得自己的好生头昏。袭人使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笑道:“我就说呢,无事献殷勤,原来是在打我的主意,难道我的东西就是好的?前儿要了我的钥匙,今儿就要起金子了,是不是后儿连我的命也得给她”
袭人哭哭啼啼,贾宝玉手脚无措,忙好生的伏低做小,劝道:“你看看,我就那么一说,原想着你们姐妹俩原也在老太太那儿当差,感情不比旁人。紫鹃要是看到你得了娘娘的恩典,她却没有,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我就想,咱们把你那个镯子给了她,权当成全了你们姐妹俩的情分不是?”
袭人哼了一声,说道:“情分?你问问紫鹃,她有当我是好姐妹吗?她明明知道我才是你身边的大丫头,可是现在她一来,就要处处斩断我的手脚。”袭人扯住贾宝玉的袖子,问道:“宝玉,你说实话,你和紫鹃,是不是。。。。。。也做了那些事儿?”
贾宝玉脸腾的一红,气道:“胡说,我怎么会。。。。。。紫鹃,她不是那种人”
袭人觉得嗓子腥甜,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紫鹃不是那种人,难道自己就是?当日要不是宝玉强拉着自己做了那个什么仙子所教之事,她也不会。。。。。。袭人感到一种无力,这是一种被自己喜欢的男孩羞辱后的无力,她所依仗的一切,全因宝玉的这一句话而化为了灰烬。
“镯子在我床头的匣子里,你去拿吧”
袭人垂下双臂,软绵绵的趴在花桌上。贾宝玉被袭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说道:“你不高兴,那我就不要了,我。。。。。。我去找宝姐姐,她那儿的首饰多。”
贾宝玉噌的蹿出了屋子,险些撞到要掀帘子进来的麝月。唬的麝月冲着贾宝玉的背影喊道:“二爷,你去哪儿?天黑了,小心脚下。”
……
正月十五一过,转眼间就快要到了春闱,这些日子以来,京城里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皇上颁布了几道圣旨,四皇子归京之后进户部当差,先跟着侍郎大人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