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忙越出了人群:“臣在。”
“如今若与茜香开战,户部可否吃紧?”
尚书大人苦着脸:“回禀陛下,今年秋粮尚未收割,按照以往,西南是年年战,今年好容易得了林大人的帮忙,羌夷暂时安稳,但保不准他们又要出兵闹事。再说西北,几位老将军催的紧,说是今年游牧部落多半要东进,叫我们户部准备粮草。若战茜香。。。。。。怕要等来年。”
皇帝勃然大怒,重重的拍在了龙椅扶手上:“这西北年年不消停,朕派去了多少精干之士,国家花费了多少钱粮,难道就要了这样一个结果大司马,你掌管兵部,这事儿如何解释?”
宋大人忙道:“陛下息怒,几位老将军也是尽了全力,据臣所知,武卫老将军半月前杀敌不幸落马,至今昏迷不醒。”
武卫老将军的小儿子也在兵部任职,是大皇子的死忠者,听了大司马的话,眼圈就是一红,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杀到西北为父亲报仇。
林致远见状叹道:“皇上,说到底,几位老将军年迈,叫人忧心啊”
武卫老将军的儿子忙厉色质问道:“林大人这是何意谁人不知我父亲等几位老将浴血杀敌,先皇最是信赖。西北不安,老将军们心中本就不安,林大人这一番话说出来难道不叫人心寒再者说,陛下这几年没少往西北派遣年轻的武将,可哪一个能撑住场面?也是,林大人是新进状元,是享福的命,动动嘴皮子便可,不需要知道塞外戍边之苦。”
林致远冷笑道:“武大人,在下所知晓的与你说的可不大相同啊。两年间,陛下分别调派了御林军中好男儿前往西北大营,可惜他们做的却是火头军的差事,别说上阵杀敌,就是摸一摸刀枪也不易,武大人,难道这也是老将军们的用心良苦?”
文武百官们已经看的分明,皇上这是一环扣着一环,想要借着茜香国说西北的事儿啊,可叫人好奇的是,大皇子为何片语不发?
西北完了,大皇子也就再无机会问鼎宝座
小武大人显然也明白了里面的玄机,脸色惨白的看相大皇子。大皇子垂着头,只盯着自己的脚面。
林致远不肯轻饶,追问道:“武卫老将军连番三次吃了败仗,为何不与朝廷禀报?户部年初拨粮八十万石,加上周遭的屯田,足够西北大营一年的消耗,在下实在不明白为何老将军们连连叫苦,这银子,这军饷都哪里去了”
户部尚书见势不妙,趁小武将军没开口之前,忙为自己开脱:“回禀陛下,粮草在路上不可能没有损耗,但是户部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一路上是严加看守,请了大司马调重兵护送,按照林大人所说的数量,最终到武卫老将军手里的粮草应该也在七十万石以上。”
户部尚书说的时候也有些心虚,他没想到林致远和大司马联手来了这么一出。
这些年往西北运粮不假,但忠顺王卡在了这里,所以每每真正到西北大营的能有一半就是好的,偏今年武卫老将军发了狠话,若不运足粮食,金銮殿上见分晓。
户部尚书暗摸心口,这一劫不知能不能躲过去。
皇上冷哼道:“朕可是委屈了各位老将军?户部的银子一半使在了西北,尔等还不知足?”
小武大人被皇上的冷言冷语吓得魂不守舍,越是往大皇子那边看,大皇子的背影就越是显得冷漠。
小武大人豁然明白了什么,再瞧瞧得意的三皇子和踌躇满志四殿下,小武大人心中一片冰凉,知道这回该与父亲的信笺中说什么了。
皇帝高高在上,说道:“朕说话虽重了些,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兵部今日传去消息,朕要知道西北具体战况,切不可敷衍了事。两处开战,乃是兵家大忌,若西北无事,朕便要全心克敌茜香。。。。。。武大人,你可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