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令人折服的王者霸气。只是这霸气中偶尔还带着些天真。寒芳呆呆看着,痴痴地想。
嬴政抬头见寒芳直愣愣瞅着自己,脸微微一红笑问:“为何这样看着我?”
寒芳莞尔一笑说:“看你长大了!变样了!”
嬴政嘻嘻一笑说:“我倒希望我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对着铜镜照了照,摸了摸嘴上像茸毛似的胡须,转回身来,“像你多好,一点也没有变!”
寒芳浅笑呷了口茶,岔开话题道:“我刚从苏姐姐那里回来,扶苏已经几个月大了,你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去看过几次,一点都不合格。今天你得抽空去瞧瞧!”
“是!”嬴政一本正经地拖着长腔回答。
“你别光答应得挺快,一会儿又找借口!”寒芳把一杯茶重重地放在嬴政面前,不满地说,“你老是敷衍我!”
嬴政喝了口茶斜睨着她笑道:“今天你说何时去,就何时去好不好?”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有时候活泼调皮的像个孩子;有时候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有时候沉稳干练得像个老臣;有时候足智多谋得像个谋士;有时候推心置腹得像个益友;有时候严厉苛责像个良师。而自己在某些时候自己还真有点怕她。
寒芳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就要下雨了,说道:“等雨停了吧!”
嬴政一笑耸耸肩,去翻阅奏章,“这次可不怪我,是你这会儿不愿意去!”
寒芳挨在几案边坐下,怪道:“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孩子?”
嬴政挑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你想让我怎样?我如此忙,哪有时间?”
寒芳讶道:“你何时学得如此会狡辩?如此会找借口?”
嬴政淡淡一笑,不再说话。他知道和她辩论不是明智的选择!
寒芳想了一想。也是,蚊子光公主已经有几个了,加上扶苏已经是五六个孩子的父亲了吧?再看看眼前的他,自己分明还是个大孩子,谁又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大孩子,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
嬴政见寒芳沉默不语,放下书简凑近了解释说:“那些女人,喜欢的都是我大王的位置,每次见我就是一副讨好的脸孔,希望我给她们更多的赏赐和好处。我就是偏偏什么也不给她们!”他脸上呈现出孩子般古怪的神情,有些得意和狡诈,也好像一个窥破大人心事的孩子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模样。接着说:“她们盼着生儿子,以为生了儿子就一步登天了,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封苏为夫人!”
寒芳瞥着他啼笑皆非地说:“嗬!我的面子还真大!——那你以后就别看我的面子了,我可受不起!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理论!”
嬴政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寒芳不死心地问:“你真的这样看女人?”
嬴政的脸阴沉下来,胡乱翻着奏简,心不在焉地说:“以前我在赵国,那些女人天天说我母亲的坏话,奚落我们,看不起我们。女人不好!”顿了一下补充道,“女人都是长舌妇,都不好!没有一个好东西!”
寒芳张大了嘴,反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别忘了我也是女人!”
嬴政闻言嘻嘻一笑:“你不一样!”
寒芳闻言怔怔地看着嬴政笑容凝结在脸上。
最近寒芳烦透了,闷透了。成蟜已经到了去校验场学习演练兵法的年龄,因此也没时间常来。
寒芳整日无所事事一个人在宫里瞎晃悠,可是每次就连转悠后面也跟了一大群尾巴。她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
唯一痛快一点的是去找王翦,每次她都命令近侍立在外城门口等着,自己去找王翦海阔天空胡侃一番,然后和虎贲军比比弹弓,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