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伸出小指和他勾在一起。
嬴政笑了,笑得比天上的繁星还灿烂。
第二天一大早,寒芳刚晨运完没多久,嬴政就匆匆走来。
守在殿内的内侍和宫女一起跪下行礼。
寒芳童心未泯,单膝跪地道:“大王吉祥。”她心想这是哪门子礼节?清朝的还是宋朝的?
嬴政把她扶起来,皱眉道:“我不是给你说了,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跪的,我不喜欢所有的人走到我面前突然矮了一截的样子,特别是你。”
“知道了。”寒芳愉快地答道,见嬴政捧着脸,愁眉苦脸地坐着,又问道:“怎么了?”
嬴政把脸埋在手掌里,“今天吕不韦在朝堂上颁布了一些新令,我心里不痛快!”
“什么令?”寒芳挨着他坐下。
嬴政松开捧住脸的手,攥紧拳头,气愤地说:“有些令也还罢了。而有些令就纯粹是为了他自己。”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哦?”
嬴政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大量廉价收购秦军占领的土地,这样不仅掌握了财富,还间接控制了大家的衣食住行。”
寒芳鼓励道:“嗯,接着说。”她知道他此时需要发泄。
嬴政走得更快,烦躁地说:“另外,他利用权势收购、控制住巴蜀的矿产,想间接控制了国内的兵器工业。他把我当三岁孩子,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意图。”
寒芳笑着点点头,这些她在史书上看的很清楚。可是嬴政作为当事人却能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彻,可见它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天生具备君王的头脑和睿智。又追问道:“还有吗?”
嬴政摇摇头,渐渐平静下来,“没了,但是最让我生气地是母后竟然全部同意。”他说着又攥紧了拳头,他就是不明白母亲为何不向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嬴政的模样,寒芳劝慰道:“你有没有想过坐享其成这个道理?”
“坐享其成?”嬴政仰起脸问道。
“嗯!”寒芳点点头。
嬴政绷着嘴只一思索,就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说等他一切全都布置好,建立完善,我再……”
寒芳一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孺子可教!一点就透!”
嬴政揉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好像你比我大似的,抗议!”
“抗议无效!”寒芳白了他一眼。
二人顷刻找到些以前的感觉。
嬴政一笑也不争论,手拖着腮自言自语道:“坐享其成!嘿嘿,我到时候就来个坐享其成!”深邃的眼睛,黑的得亮的瞳仁,闪着不怒自威的光亮。
“韩芳,韩芳!”殿外传来呼喊声,寒芳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话音刚落,嬴武跑了进来,竹筒倒豆子一样快语: “呀,真的是你?好久没见了,想死你了!你去哪里了?何时进的宫?我今天早上一听说就赶过来了。你想我没有?”几个月不见,成蟜的性格还和以前一样。
寒芳敲了一下他的头道:“还是这么爱打听?是不是该叫你成蟜?”
成蟜捂着头坐到一边,笑嘻嘻望着她。
三人海阔天空地一起说笑,都笑得很愉快,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寒芳心底却有些失落,这种场面独独少了浩然。
她的落寞被嬴政捕捉在眼里,他望着她若有所思……
疑惑重重
尽管嬴政没有亲政,但是也很忙。他每天要按时上朝,听取大臣奏事。然后还要装模作样的批阅吕相国已经批阅好的奏章。每到他不开心的时候,寒芳都会换个角度开导他,他很快就会释然。
寒芳也不是傻子,能明显感觉到嬴政对她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