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店的女老闆對王華東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並不是真的像她表現得那麼強烈,這老闆更喜歡的還是錢,那所謂好感更像是裝的。
這裡,皮囊是可以用錢來劃等號的,無論是美女還是帥哥。
……
白松和王華東在這裡的人設很簡單,兩個賭鬼,所謂與眾不同的賭鬼。
他倆自稱拿了幾萬塊錢過來,但是卡設置了限額,每天都只能拿出來一千塊錢,兩個人就拿著這一千去,如果能賺到50萬就收手,要是成本虧了就走,明天再來。
就連這個女老闆都說這個辦法好,但是這只是客氣話,實際上怎麼玩的這老闆都見過,都是隨便夸,反正這個地方不相信方法,只相信運氣和膽量。
走過一條街,這裡也是一些新建的二三層的房子,建設方式非常簡單,就是最普通的紅磚,有的上面直接寫著巨大的漢字「炮樓」,白松知道,這裡面每一個房間,都能24小時播放anial video。
「老闆,來這邊,祝老闆順風順水,大殺四方!」
「老闆,我們這裡有新茶……」
好幾撥人招攬著白松二人,在他們眼裡這個時候的人手裡都有錢。
……
沒有搭理這些,兩個人繞了幾百米,又走了一段路,這裡顯得更落魄一點,到了一家麵館這裡。
「老闆,兩碗面」,白松問道:「多少錢一碗?」
「十塊,兩碗二十」,老闆說道。
「好」,白松找了找兩個口袋,找到了一張十塊的,兩張五塊的,遞給了老闆。
「好嘞,等會哈」,老闆接過錢開始煮麵,接著和白松二人聊了起來:「兩位眼生啊,住這附近啊?」
「跟著家大人出來做點生意,錢還沒賺到,街上東西太貴,四周轉轉,看到麵館就來了」,白松道:「老闆這口音,南方人啊。」
「來這邊七八年了,家是哪裡的不重要了」,老闆不想提自己的過去:「你們來這邊做啥生意,我認識的人多,說不定還能幫上忙,當然了,我也能賺點茶水費不是嗎?」
「這不是茶水費的事」,白松搖搖頭:「家大人不讓說,現在賺錢難啊,大哥理解一下。」
「這有啥不能理解的」,老闆表示自己見過太多大世面了:「這邊賺錢,無非就是三種東西,我都不用猜。」
「哈哈哈,你看」,王華東笑道:「老闆這都沒辦法糊弄,這樣就更不能說了,說了你搞不好都認識,這哪能說。」
「小兄弟說話真有意思」,老闆也知道這倆肯定不會說別的,也就不再多問,反倒是跟另外一桌聊了起來。
白松旁邊的這一桌挺奇怪的,居然在麵館喝酒,聽著應該是在這裡做工的。
這邊做工的人真不一樣,有的人在牌桌旁邊當「點火」(托),月入十幾萬,有的和當地亂七八糟的勾結往外放錢也是賺的盆滿缽溢,當然,有這些就有別的,比如說掃地、做飯的。
當然了,這裡沒有完全單純掃地做飯的,這些人也隨時都是中介,各行各業的中介——雖然這裡就三個行業。
在這裡喝多的,都是輸了不少錢的,但還沒有欠帳的人,他們在這個地方,算是歸宿最好的一批人了。
這地方有三種人,第一種是這種輸光了的,第二種是輸光之後借貸把家全毀了的,第三種是贏了錢的。
實際上,第三種人是暫時的,他們會繼續變成第一、第二、第三種人。再贏的也有,太少太少了,這些人的故事,會成為傳說,激勵更多的人過來。
「我看透了,我準備回去了」,其中一個男的道:「兄弟,我勸你一句,你收手吧,不要借錢去搞了。」
「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