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但接下来却没了消息。
情绪很低落,源自于网络上无数的咒骂跟调侃。只有身处风暴中心时,才知道那种可怕,才会产生那一点点同理之心。
虽然室友都表现出了关心,但她总觉得室友们看她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样。
尤其是宁孑的照片传得全网都是的时候,甚至听到小声说话的声音她都觉得那是在嘲笑自己。
这让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她不敢打开手机,不敢看微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在被窝里打开看上一眼,然后收获更多的失望跟无助……
多年之后段菲才知道,这种情绪其实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
深城,城郊,城中村。
其实相对来说深城的城中村大概要比其他城市更为整齐。
一栋栋七、八层的房子整齐得排列着,只是楼间的街道卫生情况不算太好。车太多了,让行走的通道变得狭窄,在加上在巷子里穿梭的电动车发出的噪音跟街边那些小贩的叫卖声应和着,满满的烟火气息。
已经快到了晚饭的时候,罗玉芳赶回家开始准备烧菜,孩子再有半小时就要回家了。
房子是租的,在二楼。
楼下是个麻将馆,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会有麻将碰撞的声音沿着阳台的窗户钻到房间里。
不过罗玉芳对这些早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白天这点噪音根本不叫个事,晚上影响到孩子睡觉才是真的闹心。即便是将窗户都关死,也无法完全挡住那些嘈杂的声音。
恼人!
罗玉芳也曾下去找过麻烦,但麻将房本就是房东开的,当时房东坐在麻将桌前,叼着烟,瞥了她一眼,不耐的说了句:“好了好了,以后每个月房租给你减两百,别啰嗦了……哎,一万,碰!”
是的,就这样一句话便把罗玉芳打发走了。
毕竟每个月少两百块房租,一年能省2400块呢。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文化,两口子只能靠打工过活的小家庭来说,这笔钱不算少了,起码孩子一年的学杂费算是省下来了。
十多年下来,两口子也攒了些钱,大概有二十来万。这笔钱是以后回男人老家修房子的。男人是北湖农村的,家里有栋老房子,再攒几年钱,等孩子高中毕业了,他们就打算回去修个两层楼,伺候几亩地,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没办法,深城的房价太贵了。即便是这种跟隔壁县城交界的位置房价也要五、六万一平,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打工家庭敢想的。
罗玉芳很怀念她初来深城的时候,那时的她也不过25岁,跟这座城市一样年轻。看到跟感受到的,都是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美好。那勃勃生机跟暮气沉沉的小县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16年过去了,她已经41岁,此时的她才知道这座城的美丽是向年轻人绽放的。
好在罗玉芳并不后悔,跟在小县城里那一眼望得倒头的生活比起来,她起码在大城市的霓虹灯下潇洒过。现在唯一让她忧心的就是她跟现在老公生下的第二个孩子——丁雨霖。
名字是请当时打那家工厂里的会计取的,说是取自宋词里的词牌名。
罗玉芳跟她老公都不懂这些,当时只觉得这名字挺好听,而且孩子出生那天深城正好下着雨,还有点纪念意义,便定下了这个名字。
忧心是因为这个闺女跟她前夫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不太一样,读不进去书。从小学开始便一看书就想睡觉。
小学时就迷上了上网。
还敢拿着给她的早餐钱逃课到城中村里的小网吧去上网,骗老师说不舒服,爸妈带她去看病。
直到老师一个电话打给了她老公,才戳穿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