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身体大多很强壮的北欧国家,他的身体素质显得很弱小。虽然他喜欢近乎一切竞技体育项目,但从小学开始这些项目就一直被同龄人吊打,典型的又菜又爱。
这一度让多米尼特感觉到抑郁,只觉得人生处处都是挫败。
直到长大了些,多米尼特接触到了更高等的数学知识,了解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竞技体育外,还有智力方面的竞技项目,比如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于是他也终于找到了他的天赋所在,用智商来吊打身边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并不会让他显得在同学中很酷。但总算找到了他的优势所在。
从此多米尼特就开始朝着数学家这个方向发展着。
本来高中毕业他可以直接申请挪威本土的高校,比如奥斯陆大学、挪威科技大学,那样会更简单,他的父母也倾向于多米尼特能留在这里。
但多米尼特觉得留在挪威太没有挑战性了,于是申请了英国的帝国理工大学。然而在英国读书的日子里,他觉得英国还是不够卷,生活节奏其实比挪威快不了多少,便在帝国理工毕业之后去了美国的伯克利分校。
在这里他终于找到了卷的感觉。
一流的学府跟高昂的学费,如果不好好学习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尤其是美国绝大多数知名高校针对教授用的那套“非升即走”的管理制度,简直让多米尼特感觉来到了天堂。这是用制度逼着大家一起卷啊。
想要往上升就得有成果,想要出成果就得努力钻研,不然就要丢到工作流落街头。
从那时起,多米尼特·邓肯就下定决心留在美国的高校从讲师一直到教授。结果是他才26岁就已经成了哈佛的天才教授,还得到了菲尔兹奖的提名。正常情况下,只要他不是发疯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把学校某栋楼给炸了,基本上可以在哈佛干到退休。
对于正常人来说,如此年轻便能拥有这般成绩大概只会觉得骄傲,但多米尼特·邓肯显然不能算正常人范畴。毕竟人性本该是安于享乐的,能把卷当成一种爱好的人真心不多。
是的,在即将达成人生最辉煌成就的前一年里,多米尼特只觉得索然无味。能够陪他在这个行业里继续卷下去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似乎只能把目标放到青史留名上了。
其实前些日子他一直在考虑,想要正式开始挑战排在千禧年难题榜上首位的问题——np完全问题。
毕竟这是现阶段数论方向最难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如果他真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在数学上的成就大概能跟牛顿比肩,成为后人眼中当之无愧的二十一世纪最亮眼的数学家,没有之一。
当然做这个决定的确是需要慎重的,一般来说这种数学大坑真的一旦陷进去,即便一辈子都没有啥成果也不是没可能的。尤其是对多米尼特这种一生要强的人来说,肯定不会甘心接受这种失败。然而还没等他下定决心,《数学年刊》上宁孑关于ns方程的论文便让他那已经觉得自己举世无敌的大脑变得稍微清醒了些。
宁孑太年轻了,还不到20岁。
这一点是对多米尼特打击最大的。哪怕宁孑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也不会这个卷王感觉到崩溃,毕竟只要年纪比他大,那理论上他便还有能追上去的可能。
无非就是在同样年纪达成差不多的成就嘛……只要敢于卷,一切皆有可能。
可宁孑比他还年轻了整整六岁,这意味着他的二十岁永远无法追上宁孑二十岁的成就。
好在短暂的沮丧过后,多米尼特很快又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二十岁阶段已经注定卷不过了,那就只能卷终身成就了。这也是他虽然从未涉猎流体力学方向,却依然要专门下载了宁孑论文的原因。
他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