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叹了出来。
“阿嘉,你来和父皇说,你与这个不守伦常纲法,荒唐至极的昏君,到底是什么个关系?”夏沂着急的看着他女儿,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确切的,不会让他失望的答案。莫凉一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在父皇心里,阿嘉与伦常纲法,哪个更重要些?”
夏沂不是个傻子,这句话在他心里一瞬间百转千回,什么意思都清楚了。凌慕清应当是没对他胡言乱语,她与他的女儿,就是那个两情相悦。夏沂沉默了,推开莫凉一的手,一步步走到桌案后面,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早就该想到,凌慕清虽然年轻,但绝不是一个没有思量的皇帝。若不是手里有些把握,她怎么敢就这么带着聘礼来了夏国,要娶他最珍视的公主?夏沂掀起眼皮,有些哀怨,又有些苦恼的看着莫凉一,“阿嘉,是真的喜欢她吗?”
莫凉一点点头,郑重其事的看着夏沂,“是。”夏沂长叹一口气,又问她,“如果朕,不同意呢?”莫凉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十分平静的说,“父皇和哥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的。可是父皇,我爱凌慕清,也是真的。您若是不同意,女儿会听您的话,尽心尽力的做好为人子女的责任。但您知道的,我也会在心里,记着她一辈子。”
夏沂忽然冷笑,“如果朕没记错,她在为郡主之时是有过郡马的,如果你们真的相识已久情动已深,她那个郡马,要如何解释?”他把目光移到凌慕清身上,又冷哼了一声。
莫凉一不动声色,把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父皇有所不知,她当初成亲是与女儿商量过,经女儿同意的。一时容忍,也不过是为了日后长久,她与那位郡马并无任何私情,如今也是和离两清,女儿并没有对她有任何怨言。”凌慕清心里一动,抬头看着她,莫凉一却错过她的目光,直直与夏沂对视着。
夏沂皱着眉,言辞间还是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就算如此,朕不信你就真的不介意。阿嘉可有想过,她日后若是再为了什么长久问题,妥协于什么,你又当如何?”他这话问出来,却是莫凉一一直没敢想的问题,夏沂见她沉默,忙又趁热打铁道,“而且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呀?一个帝王,帝王一诺千金,有时却比骗子更可耻。她今日话说得好听,若是朕把你嫁给她,再过些时间,她遇到比你更好,更合她心意的人,真到了那时候,你怎么办?”
莫凉一一直下意识逃避的问题被夏沂问起,她不得不第一次的正面去面对。她低着头不知在考虑什么,凌慕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触感温热,带给她说不清的决心与安全感。莫凉一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夏沂,一字一句道,“我信她。”
“可朕不信她。”夏沂目光深邃,轻叹了一口气,“阿嘉呀,你是朕唯一的女儿,朕待你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朕失而复得的珍宝,朕把你看的比命还重要,朕不能,也不允许我的女儿去冒那么大的险!”莫凉一喜欢的若是男子,哪怕是街头乞丐,夏沂都能接受,以她的幸福为首。
只是情况大不一样,她喜欢上一个女子,非同寻常的一个女子。帝王之心最为善变,这点夏沂最清楚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心来,让他的女儿拿自己去豪赌一场。夏沂摆摆手,下定了决心,“你不用多说什么了,朕不会同意的。”
莫凉一的手悄悄握紧成拳,凌慕清拍拍她的手背,突然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我知道陛下您的担忧,我也曾是有父亲的人,知道为人父者对女儿的保护。只是慕清斗胆,依然想请陛下把蕴姝交给我,我知道您或许不稀罕,也确实没有什么能与蕴姝相提并论。可是为了表示我的真心诚意,我还是要说。”
“凌慕清对夏蕴姝所爱之心天地可鉴,我今日在此立下毒誓,此生所爱,身边所有,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