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凯文想来也是知道的。可他怎么会跟他父母提起这个?
安迪不禁红了脸。
“伯母,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从没用过别的名字。而且以前也没有荣幸和二老谋过面。”看情形,这个“安心丸”是有故事的,肯定又是凯文捣的鬼!安迪自然是不沾为上。
只可惜她还是忽略了一点,这个脸红的时间太过不巧了!在那二老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老邵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邵先生则直接黑下了脸。
凯文见事不妙,冲过来,拉上安迪想走,“是你们搞错了,她还要赶飞机呢。”
“她叫什么对我们无关紧要,没机会见面是我们的福气。我还没老到这么健忘!”老邵先生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安迪呆住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完全无从解释。
见躲不过了,凯文只好把安迪拉到身后,护上,“事情都是我的主意,真的不关她事。回去我再同你们解释。”
情急之下,凯文讲起了白话。只可惜毕竟是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也失算了。这个时候他这么做,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看到儿子当着他的面,还敢宝儿一样护着这个女人,老邵先生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你收声,站到一边!”
安迪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讲什么,但也能猜出大概。凯文有错在先是肯定的,但老邵先生这样喝斥凯文,她也看不过去。想教育儿子回家去,都这么大的人了,这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邵老先生,这些应该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我告辞了。”安迪沉了脸,语气也不觉冷了下来。她总算知道凯文的臭脾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既然要走,就最好走远一点!这里没有你的机会,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老邵先生音调不高,但充满了蔑视和愤恨。
老邵先生的愤怒当然是有理由的。
邵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大户人家。有了政策后,老邵先生以长子长孙的身份重振家业,做得顺风顺水,打下了这个不大但也绝不算小的产业。可说白了,就是家族企业。所以,老邵先生在家族中的地位那可是德高望重、无可撼动的。他也一直把这个名望看得很重。
除了家业,老邵先生另一项引以为傲的成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他们夫妇俩都不过是中人以上之资,但这两个后生仔无论是样貌,还是见识、能力,在同辈中都是顶尖儿的不说,常常连那些长辈都望尘莫及,算是给他挣足了面子。尤其是凯奇,更是个人见人夸的至叻星,接了他的班,那是众望所归,现在又把企业做上了市,就更加当之无愧了。
凯文虽不及哥哥听话,挨的打,听的骂都比凯奇多,但长相、脾气却更像他,所以私底下,他更偏心小儿子。偏偏这个从小就不让他省心的,长大了,更是出格,漂在外面就不回来。虽说工作也很体面,可到底是给别人打工,又远得够不到,抓不着,自然就更挂念得多些。
眼看着凯奇立业成家,儿女双全,其他兄弟姐妹的孩子也纷纷结婚生子,只有凯文没动静,十问九唔应,老邵先生和夫人难免着急。那年除夕家宴,老邵先生高兴,多喝了几杯,被旁人哄着,开出了厚厚的花红。凯文也没客气,说有人。看了手机上的照片,又听了家世,叔伯们纷纷羡慕、恭贺,弄得老邵先生也很得意。凯文交往的女孩子虽然不少,但都是“流水的兵”,他从不肯往家里带,更别说这么“隆重推出”了。这回的事情看来是真的有眉目了。老邵先生破例先撒出了“鹰”,就等着在家收“兔子”了。
可花红领了,凯文就没了动静。转年家宴好容易再逮住人问,凯文居然大言不惭地抛出一句“跑了”。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