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冷眼瞧着容轩道:“你若再绝食,我就派人给你顿顿灌粥,看你怎么死。”
容轩忿忿地抬起眼,傲然地对上漫罗的双眼,“有本事你就绑住我的手脚一辈子,不然我想死你是阻止不了的。”
“哼!”漫罗冷冷一哼,“你一心求死真的是因为你恨我吗?其实容轩,我很是好奇,你如此恨我的真正原因。”
容轩略显不解地微凝眉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漫罗轻笑着,随后用食指抬起容轩的下巴,“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是谁吗?”眼见容轩的脸色突然变了,她又说道:“官燕侯容祀卿。”
漫罗突然不再笑了,只用分外认真的眼神死死盯着容轩,“你要死,其实是因为侯府容不下你吧?”
卷拾陆 早朝
伴着容轩的脸色大变,漫罗唇边的笑意也瞬间敛去,而后她用分外认真的眼神死死盯着容轩,“你要死,其实是因为侯府容不下你吧?”
眼角微微上扬,将漫罗本就妖媚的桃花眼勾勒得越发迷人,“因为官燕侯将你送给了我当侍宠便等于将你逐出侯府,之前你处心积虑想要杀我并非因为我对你的伤害,更多的是因为……”她突然俯身,凑近容轩的耳畔幽幽启口,“因为我向父皇与你爹要人,你才会被逼离开侯府,所以你恨我,想要杀了我报仇,偏偏你好不容易在我的食物里下了曼陀罗毒,而我却没死,你报仇失败,才想着一心求死。”
容轩大骇不已,怔忪了半天不知如何应答,此时漫罗再度说道:“可是你似乎忘记了,最初罢免你世子身份的人不是我,你不得宠也怪不得我,当然我不否认曾经对你有些过分,可是你若要因此而将所有的罪名都归到我的头上,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
容轩低垂着头,半晌过后忽而不屑地笑起来,“对,因为我生来多病,所以爹不要我,我本不在意是否当世子,可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连侯爷公子的身份都一并丢了。”他突然站起身,仇视着漫罗,虽然他的样子看似在笑,“侍宠?哼,颜漫罗,我与你不同,你是断袖我管不了你,可是我不是!”
“啪”的一声,一记巴掌狠狠地落在容轩的脸颊,使他那过分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个清晰的掌印,漫罗愤怒地对上容轩的双眼,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再用这种态度同我说话,下一回可能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容轩失落地坐回床沿,随后低下头,笑得歇斯底里,过了许久,他终是止住笑容,却依然低垂着眼望着脚下,凄然而问:“你知道我跟你走的那天,爹同我说了什么吗?”漫罗痴痴地望着他,却终究没有开口,而后容轩又自顾自地启口,“他说,一直以来他都只需要一个儿子,如此,正好。”
恍然间,一股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心脏,漫罗突然发现之前满腔的怒气在瞬间消失殆尽,惟独剩下一份怜惜,因眼前的这个少年此刻的脆弱。
“后来爹与容昂曾来过府上探望,是时爹与您在花厅谈话,而容昂则来看我,本以为我们两兄弟多日未见会有很多话讲,却不料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我与官燕侯一家再也没关系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那些所谓的家人,再也没有。”话至此处,他终是抬起眼来,漫罗在容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绝望,那种神情她极少在这个高傲的少年眼中看到,今日一见反倒让人心疼万分。
强忍住内心的一股澎湃的心潮,漫罗故作镇定地道:“所以你更不能死,你要证明给你爹瞧,告诉他你一点也不比容昂差,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后悔不要你。”
容轩一怔,他从未料到漫罗竟会说出这一番话,一时间竟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只愣愣地凝望着对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