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要如何做,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扭弯,而后身前的那人一个侧身躲开了他手中的匕首,下一刻漫罗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向罹湮的腹部,对方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匕首从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落地响声。
漫罗飞快地拾起,随后一脚踩在罹湮的背脊,愤怒地低喝:“你好大的胆子。”那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方寸不断,反是当事人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一番动作,分明就已表现了漫罗会武功的事实。
而正当此时,有个来自抚容苑的下人匆匆赶来,漫罗见其匆忙的模样,便对他招了招手。那人来到其耳畔轻声耳语一番,继而只见漫罗脸色大变,打发了那小厮之后,她垂首望了一眼一派狼狈的罹湮,再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匕首,终是无情地问道:“这,就是杀死安宁郡主的凶器,对吗?”一阵冷风拂过,将这个夜打得分外阴寒。
卷卅肆 凶手
那个抚容苑的下人乃容轩派来的,他在漫罗耳边只留下了那么一句话:“主子让奴才前来告诉七皇子一声,说已经确定了郡主衣服上所沾的花粉正是属于曼陀罗。”
说来也是巧合,本来研究花粉之事的进展也不会进行得这么快,偏偏这曼陀罗,容轩对其可谓非常之熟悉,当日他便是将这种花提炼出花粉制成毒药而以此来毒害漫罗的,所以,他只需要看一眼,闻一闻味道便可知这是什么花粉。
将那小厮打发离去,漫罗无力地垂下头,淡漠地望着地上一派狼狈的罹湮,她忽而将手上的匕首握得死紧,沉默了半晌,终是无情地问道:“这,就是杀死安宁郡主的凶器,对吗?”未等罹湮作答,漫罗拿开脚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襟,将他揪了起来,莫名的大力间含着无限的愤怒,她说:“是你杀死颜安晴的,凶手是你!”
漫罗的声音很压抑,而罹湮只是垂着首,低声笑着,许久他才抬起头来,对上漫罗的双眸痴痴地笑,那模样在漫罗看来特别的妖孽,“若是我不承认呢?”
将罹湮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漫罗与其一同去往内室。顺手关上房门,她一把将罹湮推到床上,为免接下去的谈话被人听到,她又走到窗边将窗户也合了起来,此时方才倚在窗边看向罹湮,“容不得你不承认,若不是有足够的证据,我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
说着,她踱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边,伸出手轻柔地环住罹湮的脖子,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以前在宫里,我柒林殿外有一株紫色曼陀罗,我特别的喜欢,所以就找人给我移栽到了花盆里带了回来,后来我看你云湮斋内也没什么盆景,就让人把那盆曼陀罗送到了你这儿来。”她深深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本来我柒林阁外也该种满了这种曼陀罗的,可自从我上回曼陀罗中毒以后,苏总管就叫人把那些花都锄了,所以说,你花厅里所摆放着的那一盆紫色曼陀罗,是整个皇府里惟一的一盆。”
罹湮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敛了去,专注地凝望着漫罗,他的目光一瞬不瞬,“所以呢?就凭一盆曼陀罗,你就认定我是凶手?”
“当然不。”漫罗淡然地笑起来,“安宁郡主的睡衣上沾有曼陀罗花粉,这只能说明你有嫌疑,”说话间,她将手从罹湮颈边抽了回来,继而从袖中摸出一缕金丝,“可是这个,你应该认得吧?我还记得你那件衣服是白色的,在袖口和领口处都镶着金丝边,看上去简单而华美,我一直很喜欢看你穿那件衣服。”
罹湮闻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忽而又闻漫罗启口,“小罹,我想再看你穿那件衣服,可以吗?”
漫罗这话虽是看似在询问,然而事实上她的口吻中尽是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强势,罹湮稍稍一怔,气势显得有些弱了下去,“那件衣服弄脏了,我叫下人丢掉了。”
“呀!弄脏了啊,真可惜,我还特别喜欢小罹穿那件衣服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