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逼我的,老夫平生最恨有人强迫我做事,而你君罹湮偏生不识好歹,既然如此,儿子我自己救,而你的命就留在我侯府吧!”容祀卿的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杀气,而后手一抬,再度下令,“给我杀!”
罹湮冷冷一笑,同时整个人飞速蹿起,纵身掠过众侍卫的头顶,最终悠哉的坐在一棵树上,他的手里握着一叠的飞镖,正摆着姿势随时可能射出,“侯爷若想杀我,仅靠您府上这些废物是不够的。”他轻笑着,很是不屑地道:“我劝您还是不要与我来硬的,不过侯爷,您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容祀卿未答,一群侍卫便如恶狼一般向他攻来,罹湮手里的数只飞镖旋即离手,每一只都正中他们的胸膛,却堪堪避过心脏的位置。
众侍卫痛呼倒地,此时容轩才终是按捺不住急唤道:“罹湮,你到底想怎么样?”
罹湮浅笑着回答,“我倒是想问问你爹想怎么样?”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要萧珏一日还是玄漪的王,漫罗就存在随时丧命的可能,难道你忍心吗?”
容轩一怔,不禁蹙起眉头,此刻又听罹湮说道:“我并未做谋权篡位有违道德之事,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如今我不过是讨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萧珏在这位置上已然白白坐了十八年,他早该下来了。”
容祀卿闻之不禁冷笑,“没想到玄漪竟出了你这么个祸害,当日你在七皇子府上当侍宠时,我还当你只是个柔弱的男宠,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他微微眯起眼,静了一会儿又问:“你凭什么说这皇位本就是你的?”
罹湮碍于一些私人顾忌,不可轻易泄露身份,只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侯爷您信与不信,玄漪江山他人必在我手。”
他突然寒下了一张脸,“我只说最后一遍,侯爷您听清楚了,皇上已经答应帮助我,也就是说你是否愿意帮我也意味着你是否愿意站在皇上这边,今日就算你决定拒绝我,却也不会改变我与皇上之间的合作,我们是白纸黑字立下协议的,容不得你阻拦。”他潇洒地跳下树,往府外走去,“一直到明日酉时前,我都会住在望寻客栈,如果侯爷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派人来知会我。”
容祀卿静静地望着,罹湮的身影一点点地远去,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他这才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浅笙,叹道:“你这哥哥好大的野心,若不是看你之前对我的照料,今日我必当杀了他。”
浅笙淡淡地笑了笑,“侯爷杀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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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寐瞳几乎每日都会来探望漫罗,可是那女子显然不待见他,如今她已恢复了女子的装扮,偶一日寐瞳对她说:“你这样打扮很好看。”漫罗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有所回应,然而那时候她心里却不禁想起罹湮在为她画眉时的模样。
罹湮常为她绾发,而就在他离开的那一日,他为她插上了那支一直收藏在他身上的发簪,那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浅妆,发式很简单,而那支发簪却有画龙点睛之效,是时罹湮也是对她这么说,“漫罗,你真美。”这句话他说得很轻,然后他紧紧地从身后环住她的脖子,抱了很久,才终于启口,“漫罗,我该走了。”
而后的日子孤单一人,虽然寐瞳总会来探望她,可心里仍是止不住地落寞孤寂,她常常无法抑制地想到两个人,一个是罹湮,另一个是容轩。那种思念是无法言喻的,反复地想,一遍又一遍,有时在午夜梦回难以再度入眠之时,她总是想起很多过去的事,那些和容轩或罹湮在一起或快乐或悲伤的往事。
寐瞳告诉她,说罹湮是要做大事的人,他本不该太看重于儿女私情。漫罗听后低声地笑起来,模样很是癫狂,她说:“也许你说得对,所以他终究离开了我,去做你所谓大事。”说这话时她显得分外悲伤,寐瞳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