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如蝗虫一般朝着东面飞射而出。
天上降起了箭雨 普桑军队却好似越战越勇 声音也越来越大 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地随风卷起 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铮 一枚利箭刺破了男人的长纱袍 将纱袍的下摆紧紧地钉在了沙地上。
少爷 你后退一步 没看到这是警戒区么? 秦雨一把拉过正在拿着纸扇仰天看戏的富家大少。
壮观 壮观 实在是太壮观了! 秦棺琪弯下腰去一把拔出长箭 拽出自己的纱袍 缓退一步 口里喃喃地念道。
秦雨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渗出的汗珠 心里是既担心又害怕 担心的是这个从不按理出牌的少爷会不会因为心血来潮而冲进阵去 害怕的是宁王的警戒线是否预算地精准 要知道 被那些快如闪电而又密集的箭雨射中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这一夜 绿萝城的守将们忙活了一晚 手臂拉弓被绷得生疼 黎明晨曦 当他们站在城门正要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时却个个都下傻了眼 哪里有敌人的影子?
宽阔的沙地上到处都是竹箭 已堆积成了厚厚的一层。
饭桶! 沫罕气得直咬牙。
而普桑军队这边却悠闲得紧 此时的普桑军队有一部分还在沙地上休息 一部分人啃着干粮 一边讨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晚 他们确实演了一场好戏。
普桑一只有五万人组织而成的军队趁着夜色踏至而来 在前方成功地扰乱了对方的心态 后面的十几万大军分成三路成半圆形沿着外圈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夜色浓重 对方哪里看得清 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庞大身影朝这边移动 于是纷纷举起了弓箭朝着这边猛射 可是箭程是有限的 他们辛辛苦苦射了一晚的箭却连对方的衣衫都没有沾到 着实有些气人。
如此反复三日 普桑军照样是白日不出 夜晚列阵呐喊 而姆咕朗族人起初两日还会朝城外射箭 可是明显是没有了前两日的士气 偶尔 普桑军有人闲的 时就会扛着一面宁王旗屁颠屁颠地冲到城门外大吼大嚷一番 可是人家城门上的士兵根本就不理人 翻着白眼看着城楼下那些弱智的普桑军人噗之以鼻。
尽管姆咕朗族守城的士兵们的祖坟十八代基本都被威胁着刨了好几遍 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你 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是降低了自己沙漠勇士的身份。
小打小闹 根本成不了气候 这是沫罕大帅昨夜得出的最终结论 这位姆咕朗族最有名的战将也不得不叹息了几日 他早就听说普桑的宁王的个人物 可是没想到都好几天过去了 对方仍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出来 他气得早已憋出了内伤。眼看着第五日就要来临 面对对方永无休止的苍蝇骚扰战术 他不得不连夜制定反攻计划。
第四日晚 夜深人静 城门放哨的士兵不由得打起了盹 连续几夜被普桑军吵得睡不好觉 现在是站着都能够睡着。
轰隆隆 一如既往 天崩地裂地震动声再次袭来 城门的将士忙擦了擦眼睛 看见东方浮现那团黑漆漆的影子 心里又是大窘 咕哝道 又来了 烦不烦 !
正当他们漫不经心地站在城门上什么都不做的时候 铺天盖地的沙尘猛扑过来 厚重的脚步声像滚滚而来的闷雷 那团黑漆漆的影子如闪电般迅速地直插了进来 像潮流一样倾泻而来。
防御! 城楼的将士顿时才醒悟过来 敌人进攻了!
杀敌! 普桑军人们齐声大吼 声音响彻云霄 整个绿萝城都开始动摇了。
城楼上血花四溅 普桑的弓弩是连炮四株 一拉弓同时射出四枚利箭 而且射程远 负责在后方调遣安排弓箭队的将领就是关良 这个年轻的将军正在以最精确的方位和地理位置对着城楼上的姆咕朗族士兵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射击 掩护着进攻的步兵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