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雍王地谏言,辽东土地广袤,利于耕种,若是全数便宜了新罗自然不利。这分寸二字我自然省得,就是雍王,也必不至于对寻常百姓大加屠戮。”
就在王汉超想要开口答话的时候,就只听一声响亮地“报——”字随风传来,紧跟着就是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末了,就只见一个军士飞快地跃下马背,畅通无阻地直至李绩身前,单膝下跪低头一礼。
“薛将军战报,为求速战,未及行文,转战五日,敌军无不接战即溃,如今唐军所部正朝东北方向退往平壤。雍王亲兵骁勇,个个一马当先,斩首之数容后计算。雍王及麾下众将安然无恙,并生擒金信次子金元述。”
李贤没事本在李绩意料之中,只在听说他擒获了金信的儿子时微微露出了几分诧异。然而,王汉超就不一样了,一听说李贤和薛仁贵一行已经脱出了战阵,他恨不得念一百声阿弥陀佛,大大松了一口气。至于李贤逮到了什么人,他根本不关心,也懒得去关心。
“命李敬业带三千步卒往东北方接应,将中书明旨传谕各军,行文新罗王问罪!”
那罪状是早就拟好的,总而言之是花团锦簇书就了洋洋洒洒一大篇,历数新罗十大罪状——从最初派人冒名高句丽奸细行刺李贤打头,一直到谋害大唐将领,单方面先行背叛宗主国等等。总而言之,在那生花妙笔之下,这场仗大唐是占尽了公理大义,让旁
的王汉超也不禁连连颔首称赞,暗道写这东西的人确子。
“那是雍王府地姚元之写的,他就比你早到两日,却是来得正好。”
不到辽东非好汉。
虽说大唐在辽东是打了又打,左折腾之后右折腾,逃兵几乎就从来没有断过,小民百姓更是往往谈辽东而色变。但是,这样一句话在不少游手好闲的游侠儿那里却是口耳相传。某某跟着征辽东拿到了勋级,可以见官不拜;某某在东征的时候救了主将飞黄腾达;某某狗屎运杀了一个高句丽偏将,拿到了什么战功……
所以,对于那些跟着李贤,自诩为好汉的亲兵而言,砍头不过是碗大的疤,更何况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再加上有杀气最重的薛仁贵带着,这帮人几乎是杀的疯了,非但不觉得疲累,反而越战越勇,五天下来,就连最初被程伯虎和薛丁山保护得最好地李贤,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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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有惊无险地撤出新罗腹地,和李敬业会合地时候,李贤几乎是直截了当地趴在了马背上,一下子睡死了过去,李敬业满肚子牢骚无处可发,只得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无可奈何地上前把人弄了下来。
这李贤开了个头,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亲兵们个个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疲倦,拿不动兵器的在马上坐不住地比比皆是,薛仁贵的玄甲精兵毕竟是百战精锐,勉强还能保持比较齐整的军容,但要期待这一支军队有什么良好的精气神,那却是奢望了。
于是,王汉超满怀期望地等了大半天,到头来还是没能见到李贤,甚至想找程伯虎和薛丁山问问情况都做不到——这两位满怀心理压力地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放下一颗心的同时哪里还耐得住,几乎是紧步李贤后尘睡死了过去。
结果,薛仁贵不得不强忍困倦面对王汉超的连番盘问——他如今还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当然不能学那几个年轻的一般任事不管,面对王汉超这样一个将来很可能进入政事堂的新星,他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把五天的战况全部解说了一遍,在对方细细琢磨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下去了,这头一歪竟是坐着直接睡着了。
“薛将军勇冠三军,这追杀的事情其实用不着殿下亲自出马,为何……”
这王汉超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一转头发现薛仁贵不但睡得香,口中还发出了阵阵鼾声,顿时哭笑不得。他知道人家已经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