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潘丰瞪着眼睛叫嚷,惹得街上的百姓不禁侧目。
“可是,不真实。”
。。。。。。
“不真实!?”
潘丰提出了一个唐奕从未想过的问题。
不真实。。。。。。
正是因为他唐奕的不真实,才能成常人所不能之事。
所以,不论是老师当年只凭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苦劝就辞了官,还是赵祯把国运大势都压在了他身上,这看似都有些不真实,甚至是天真。
。。。。。。
“官家、范公、文富等人,包括我和曹景休。”潘丰干脆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把朝堂上的阴暗挡在了外面,让大郎尽情挥洒你的才华,造就了这份‘不真实’。”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唐奕自嘲地接过话头。“现在唐疯子要的‘不真实’太多了,甚至把手伸到了,将门、士大夫,还有官家头上。”
“所以。。。。。。”唐奕凝视潘国为。
“所以,你们要集体给我来个警告,对吗?”
。。。。。。
“呃。。。。。。”说到点子上,潘丰还真有点不习惯。
“什么警告啊?言重了。。。。。。”
“就是,就是给大郎提个醒。”
“提什么醒!?”
潘丰正视唐奕,“前路风急雨骤,官家也不敢保证挡不挡得住,大郎要有一个准备。”
说到这个,潘丰长叹一声:“正如大郎所说,这狗日的世道就是如此,人心就是如此,朝堂亦是如此!”
“可以疯一时,却不能疯一世!”
“有时候,大郎适当也要妥协的。。。。。。”
“妥协?”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老贾说他妥协的时候,他还有怒气。可是现在,潘丰说要他妥协,唐奕反倒一点儿波澜都没有了。
抬眼看去,发现二人就站在马行街的街口。对面,左边是白樊楼,右边则是华联总店。十年前,他的征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十年后,好像画了一个圈。。。。。。
“国为大兄!”唐奕喃喃出声。
“妥协。。。。。。我,就不是我了。”
。。。。。。
潘丰也是一阵恍惚。
抬眼见此情此地,忍不住无端感叹:“老王爷。。。。。。果然没看错人。”
唐奕拧眉,“哦?”
潘丰一指华联总店的门前,“十年前,你我第一遭相见,你当着开封百姓、曹景休、老王爷的面儿,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还记得?”
“哈!”唐奕大笑。“怎么会不记得?”
潘丰继续道:“后来,老爷王与我说,那小子要么是个无君无父的浑人,要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头撞南墙也不回头的狠人!”
唐奕还真不知道,赵德刚居然对他还有这么一番评价。
登时来了兴致,“那你说,我是浑人,还是狠人?”
潘丰大乐:“你?”
在唐奕的肩上狠捶了一计,“浑人好像你还不够格,起码还有点儿小情小义可堪一赞,只能当个狠人看待吧!”
“对喽!!”
唐奕心怀大畅,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神也是豁然开朗起来。
“我都天不怕地不怕了,如何妥协!?”
“陛下也好,你们也罢,当知我就是靠着这股子冲劲儿才有的今天。不管以后如何,当然还是靠着这股子冲劲继续向前!
“老子还真不信,这世上有比我脑门儿更硬的南墙!!”
“疯子!!”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