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屯币、通敌这几条,那就谁都说不准了。
唐奕撇嘴道:“老子通敌,老子还想谋逆,还结党,还操纵民生?你信啊!?”
潘丰把脑袋摇得的直出虚影,“不信!”
“那不就得了,这事儿根本就不用解释,大宋的官们,还是有良心的多。”
“你快别扯了!”潘丰一甩手。
“这事儿你要是没所表示,光凭几个文臣就想混过去?做梦呢!”
“谁说我没有表示?”
“怎么表示?”
“散财!”唐奕咬牙道。“老子就跟他们玩把大的!”
“散财?”潘丰一哆嗦。
这两字儿本就挺吓人的,要是唐子浩说出来,就更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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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唐奕没打算拖下去,第二天就上本自辨,不过,依旧是苍白无力。
出奇的,这次没什么人落井下石,大伙儿都心明镜似的,这几条大罪压下来,唐子浩就算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
赵祯许是知道这事算是拖不下去了,也没太说什么,照规矩办,令开封府抓人。
命富弼为主审官,开封府、刑部、大理寺、登闻院四衙会审,一切照律法办事。
朝臣一阵默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些日子还风光无限的唐子浩这就下狱了?
有良心的,开始为唐奕不平,这次那人玩的有点过了。
而这其中,就有包拯!
。。。。。。
赵祯刚一下旨,包拯就缓缓出班来到大殿正中。
“臣,反对!!!”
赵祯一怔,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反对。而且反对的人,是只认理,不认人的包拯。
“包卿家,为何反对?”
包拯深吸一口气,“陛下恕罪!其实,臣也不知道为何反对。”
噗~!
包括赵祯在内,所有人都愣了。
这不是包拯的风格啊?老包什么时候说过没底气的话,干过不合礼法的事情?
“记得臣入谏院之时,陛下曾与臣说过,臣是直臣、是孤臣,要守好自己的本份!”
赵祯点头,“朕确有此言。”
包拯闻言深深一揖,“那臣反对的理由,应当就是这个本份了吧!”
百官直翻白眼,老包怎么也开始绕了起来?
“臣只是单纯地觉得,做为一个直臣的本份,就是要时刻让自己的君上保持清醒。当所有人,包括陛下都认准一个死理的时候,那直臣必然要出来发声,哪怕只我一人反对,也得让大家都保持清醒。”
“。。。。。。”
众人都不说话了,包拯话里有话,只不过还没挑明罢了。
包拯继续道:“而现在,貌似大伙儿都不太清醒。”
“何来此言?”
赵祯激动难明啊,这么多天啊。。。。。。
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了,终于有人要拉大郎一把了!
虽然知道这是唐奕算计好的,可是这般死命的把屎盆子把唐奕身上泼,赵祯真有点儿心疼。
“平心而论。。。。。。”包拯环视众人。
“唐子浩二十有一,虽有绝艳之才,但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把谋逆、通敌、结党、祸民,几条大罪堆在他一人身上,合适吗?”
“老夫不管什么证据,亦不知其中玄机。纵然其有错,然这几年朝廷拿了唐子浩多少好处?用其度过了几番危机?”
“想想大河天水,唐子浩一捐百万;想想河北数十州吃了唐奕多少粮食;想想沼气积肥给大宋带来多少民利;想想邓州一地因其富庶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