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幸福完完全全地托付给了他。
“你们看看这些行吗?”胡子大叔拎着一网袋儿螃蟹放到他们面前。
可是他却大笑了,在那个时候,真是太不应该了。“这些螃蟹真可爱。”她茫然的伸手去抚摸那些螃蟹,“啊……”她大叫了一声。待她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左手无名指被一只螃蟹的大钳子夹住。云风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儿,胡子大叔用一根铁棍儿敲掉大钳子,“这姑娘撒什么癔症呢?六神无主的,什么都敢去碰。”钳子松了,云风迅速的抽回了她的手,血慢慢渗了出来。云风也不看她,从兜里掏出手绢儿缠在伤口上系紧。“得,不严重吧?以后小心点儿!这些螃蟹成吧?”胡子说着又给网兜儿套上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儿。云风点了点头,付了钱。
之后云风一直沉默,一手拎着螃蟹一手拉着梦雪去取了生日蛋糕。出来云风把螃蟹和生日蛋糕放到后备箱,梦雪坐到车里发呆。这一周真是跌宕起伏,如梦如幻。雪飞就像灰姑娘的王子只在午夜出现,灿烂的阳光下这一切似乎都是虚幻的梦境,迟早会醒来的。我何时才能不逃避现实,像一个真正的勇士那样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她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去看《梁祝》,不该穿这条牛仔裤,不该冒冒失失的递巧克力,更不该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真心爱我……手指在隐隐作痛,她精神有些恍惚,雪飞的笑是不是跟愚人节时一样意味着他准备放弃我了?我是不是连他的地下情人都做不成了?也许,他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想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冷颤。
“走吧,去大自然。”她听到云风说。“噢。”她打着了车,开到大自然花卉市场门口停下来。“还买花吗?”梦雪侧头问云风。云风不置可否的看看她开门下了车。她也下了车跟着他进了大门。两人逛了一圈儿也没有想好买什么。
这时,不远处一个戴着大眼镜的男子走到卖兰花的摊位憨厚的问:“请问,给最爱的人送什么花最好?”
“最爱的人?”卖兰花的大叔从老花镜上面看着那男子,“是说你的爱人吗?”
“不是。是最爱的人,还没结婚。”眼镜男脸红了。
大叔拍拍头,“噢,明白了。是想对心爱的姑娘表白,对吧?”那男子点点头。
“蝴蝶兰。我去给你挑一盆儿最漂亮的。”大叔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了老花镜过去挑花。
眼镜男跟在他身后,谦恭的问,“谢谢您!请问为什么是蝴蝶兰?”大叔回身看看他笑了,“不是最爱的人吗?傻小子,蝴蝶兰就代表你想说又不敢说的那三个字。明白了吧?”眼镜男如梦方醒,满脸傻笑,频频点头。
梦雪眼前一亮赶紧装作看眼前的盆景。等眼镜男美滋滋的抱着蝴蝶兰走了,她抬头看看云风。云风会意地看看她走过去,“大叔,请帮我挑一盆儿蝴蝶兰。”大叔从老花镜上面看着云风,“哦?你也要送给,最爱的人?”他把最后四个字拉得老长。云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四月 蝴蝶兰 8
梦雪抱着蝴蝶兰,云风一手拎着螃蟹一手拎着生日蛋糕,两人静静的往楼上走。梦雪看着眼前洁白柔美的蝴蝶兰,心中升起一道绚丽的彩虹,雪飞正站在彩虹的另一端等着她。云风推开家门时梦雪正沉浸在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之中。
“呦,书呆子终于开窍了,知道给小雪买花儿啦?”
她的笑容大概过于灿烂了,所以当她听到阿哲的话时完全收不回来了,呆站在书桌边脸部肌肉僵硬地停留在傻笑状态。云风愣了一下,把生日蛋糕放到书桌上,拎着螃蟹看着雪飞。
雪飞坐在沙发上极勉强的冲他们笑了一下,“我说怎么才回来,感情买花儿去了。”梦雪马上注意到雪飞今天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颓废色磨砂牛仔裤。原来他在巴黎买了三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