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拿下蕲春就将爹爹就地正法,枭首示众。”
“咯咯,咯咯,痛快痛快。”孔贤母亲大笑起来:“这蕲春城已经被围成这样,姓孔的老畜生被我那宝贝女婿打得这么惨,真是报应,报应啊!老贼,你也有今天,咯咯,大快人心。”
听到母亲话中强烈的仇恨,孔贤心中难过,再说不出话来。
孔贤母亲兴奋得满面红光,她看着女儿,笑道:“我儿,王慎是铁了心要娶你为妻,为了你不惜杀光这满城的禽兽,这才是一个有担待的男子汉啊!这城中的禽兽都快饿死疫死尽了,以王慎的勇武,破城只在朝夕,这下你放心了吧!一个男人为了你,不惜调动大军来接你回去,咱们女人能够有这么个男人,那是上天的眷顾啊!”
听到母亲这话,孔琳一张脸变成了红色,一刹那,仿佛有朵娇艳的牡丹花开放,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是啊,母亲说得对,一个女人能有这么一个痴心的重情重意的丈夫,那才最大的福气。
接下来,孔贤就住在母亲这里,他时刻身批铠甲,手执钢刀,守在堂屋里。每日天一黑就关闭大门,直接盘膝坐在地板上,将身体靠在板壁上睡觉。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屋里住着我孔贤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要保护她们,为此不惜这一腔子鲜血和生命,孔贤啊孔贤,你要坚强,你要勇敢!
虽然他口头不说,但母子三人都知道孔贤如临大敌防备的是他的父亲孔彦舟。
有大哥守护着,孔琳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面上也出现久违的笑容和红润。没事的时候,她总是温柔地给大哥烧茶,就杯子亲自递到孔贤手上,然后找借口坐在一边不走。
她的心思孔贤如何不懂,就详细地将自己这一个月在泗州军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话题始终围绕着王慎。
每到这个时候母亲都会走过来,满面喜悦地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最后,都会忍不住问一句:“我儿,王慎怎么还不来?”
“快了快了。”
“王慎究竟在等什么呀,怎么还不打?”
“快了快了。”
孔贤一阵无语,就现在来看,王慎和孔家军已经结下血海深仇,哪里有盼着敌人打来,盼着自己人失败的道理?
母亲问得多了,他心中也是急噪起来:是啊,王道思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动手?这一仗早打早了,这么拖下去……哎,我都要疯了。
……
即便安陆和汉阳那边张用、曹成他们大军云集,地势狭小的黄州泗州军将整个柔软的腹部都露了出来,但王慎却一改以前的急噪冒进,反变得耐心起来。
整个泗州军对蕲春采取了围而不打的态势部队也开始的轮番休整。伤员要送到黄冈治疗,损坏的攻城器具和军械也要修理。为此,他还征发了整个蕲黄的匠人们,当然工钱适当还是要给一点的。实在给不出来就打个条子,用来抵扣将要缴纳的皇粮国税。
他写给孔彦舟一封信之后自己也没当回事,也不可能指望姓孔的就会乖乖就范。反正只需将互相猜疑的种子种在他们父子之中,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生根发芽,这种事情可是急不来的。
至于放百姓出城求活一桩,王慎倒是出自真心。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做不到如这个年代的军阀和统军大将那样视人命如草芥。激烈的攻城战打下来,也不知道城中的百姓死了多少,想起来,心中难免有点内疚。
在古代,人口就意味着生产力和战斗力,孔彦舟还需要百姓守城,自然不肯放他们出来。
在这几日里,也就十来个还有些家业的百姓花重金买通守军逃了出来,另外还有二十多个孔家军士兵也跟着跑出来投降。
听他们说,孔彦舟实行了戒严,实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