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会耍赖的女鬼。”
他看着她,手背轻抚她美丽的容颜,很庆幸,他是她的家:“你的家乡,是不是只许男人有一个妻子?”
陆漫漫咬了咬嘴唇,歪头看他,然后狠狠点头。她只觉得上天待她是真的好,一来就掉进了他的怀抱。这个男人可爱死了,居然问出这样的话。
她缠着他,手摇啊摇的:“你打算娶几个?”还是想要一个承诺哩,一直都想要。
百里千寻站起来,却微笑着拒不作答:“好了,回宫。这个问题,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不想说说而已,会做给她看。
遇上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心思会再看别的女子一眼?
陆漫漫矫情得要死,明知道说说管什么用,却和大多数恋爱中的女子,傻乎乎地想要一个承诺。她昵声道:“千里千寻,你跟我说说呗,要几个?你要娶几个老婆?”
百里千寻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一百个。”他笑着,拍了拍蝶翅,将陆漫漫放上马背。
陆漫漫立时黑了脸,恶声道:“忙不死你!”又邪气地睨着他:“切,你有那劲儿吗你?”
百里千寻朗声一笑:“不是你说的吗?一个揉肩,一个捶背,一个侍寝,别的排成排唱曲儿。”
陆漫漫气得一个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坏蛋,你敢!”目光流转着盈盈的爱恋,她忽然匍匐在马背上,低低地说:“千寻,你过来,我跟你说。”
百里千寻走近一步,贴着马站立。
陆漫漫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畔,羞羞地说:“爱情的爱。”彼时,她清凉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唇瓣,轻轻一触,就打马跑了。
百里千寻呆愣了一刻,手心麻麻的。爱情的爱,这个女人对他说,爱情的爱。她不是要考虑吗?不是要比较吗?不是这样那样吗?
这个可爱又可恶的女人,居然跟他说爱情的爱。她真的分清楚了?
他这一动,忽然发现全身剧痛,脚上如万支针扎。他忍着,生怕那狡猾的女人转过头来,看到他站的那个位置,地上全是血。
他甚至走路都用了内功,勉强走到马前,翻身上马,跟上陆漫漫。
玄夜冷着脸,夜风吹得呼呼作响。他对近身侍卫谢仲谦沉声交待:“送百里千寻去行王府养伤,不得泄露他的身份。”
谢仲谦领命,拍马迎上远远奔来的两人。
一个去行王府,一个回梨花宫。
分别时,百里千寻与陆漫漫像是说好了一样,没有迟疑,没有要死要活,各自奔向各自的去处。
玄夜已经留了足够的时间话别,他懂,她也懂。一代帝皇能做的,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一路上,沉默无语。没有策马奔腾,行进得很适中,侍卫开路,四面都有人保护,离得不远不近。
进了梨花宫,陆漫漫将马交给侍卫,叮嘱他必须将蝶翅留下,直接养在宫里。
侍卫为难地看一眼皇上,皇上允了,他这才将蝶翅牵进去。
玄夜淡淡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清凉味道,不带一丝邪气:“朕今晚宿在梨花宫。”不是商量,仍是通知。只是少了种**,无关**。
陆漫漫沉默,该亮的底牌都亮完了,该说的话,也说过了。命运于她,从来都是命运说了算,她自己说的,完全不算。
那,她该怎么办?
不知为何,竟然冷静。一种不同于任何时刻的冷静。她甚至提不起兴趣再玩曾经那一套顾左右而言他的游戏,磨蹭着要吃夜宵要荡秋千,这样那样。
她玩不动了。真的玩不动了。
她抬起明眸,望着他。第一次这么看他,很仔细,也很沉静:“玄夜,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等他回答,她便转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