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火苗,要不是时候不对,还真不介意就地正法了。
蓦地,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听到外头传来的男声,吓得伍月花容变色,一骨碌窜了回去,端正仪态,温文尔雅地叠着双腿、抿着咖啡,看得陈潇哭笑不得。
包厢门打开,凌跃叼着牙签、双手插兜走了进来,睨了眼似乎略有古怪的伍月,也没放心上,“三哥,事儿查清楚了。”
陈潇抬抬下颌,示意坐下说话。
凌跃指指跟在后面的黑瘦青年,介绍道:“邢亮,我那局里治安队的中队长,你应该还有印象。”
邢亮是凌跃在云江难得认识的好友,脾气相投,久而久之,这两人成了江滨区分局恶名昭彰的两大祸害。
“不好意思,三哥,让你久等了。”邢亮规规矩矩问候道,他可是清楚凌跃在省里有硬关系,而被凌大少满口喊哥的人物,又岂能小觑?
“三哥,这事儿,邢亮最清楚,亮子,你跟三哥说说呗,就那带头闹事的承包商的底细。”凌跃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靠,结束了恋情,他再次恢复了原样。
邢亮整理下措辞,答道:“那承包商叫林传富,我有点熟,搞家具批发生意的,去年也是这时候吧,跟兴义村承包下了那块行道树区,专门用作生产家具的原料。”
“生意做得怎么样?”
“一般般吧,这厮没啥本事,就吹牛厉害。”
邢亮不屑地笑道:“这回真邪门了,国道改造的那路线恰好经过他的行道树区,管委会给了他那么高的补偿,还嫌不够,真以为自己是养红木树的。”
“兴义村的村民是什么意思?”
“大多是些老实巴交的百姓,现在无非是被林传富教唆煽动的,程书记都发话了,要解决这事,最关键的就是搞定这厮,不过这家伙倒也奇怪,开始还挺识相的,后面简直嚣张得鼻孔朝天了,好像吃准了我们不敢动他。”
陈潇微微摇头,现在林传富是摸透了管委会和市委市政府有所忌惮,这才有恃无恐地狮子大开口。
凌跃不以为然道:“三哥,要不我整点事,把这厮关几天,趁着那些刁民群龙无首的时候,让程齐睿一鼓作气把那些破树给铲平了。”
伍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脸色,叹息道:“你不去当城管太屈才了。”…;
凌跃咂咂嘴,也没置气。
陈潇又看看邢亮整理出关于林传富的个人信息,道:“这家伙,似乎对管委会的底线摸得挺清楚,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蹦跶,应该是有熟人知会吧……”
邢亮差点拍手叫绝,这点蛛丝马迹都被捕捉到了,不去当刑警太屈才了,嘴上还是老实道:“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一次,林传富请我们治安队吃饭,酒喝多了后,曾经说他的姐夫是管委会商务局的局长孙洪友。”
随着开发区事务的日趋繁重,为了提高效率,程齐睿上任后精简了些部门岗位,其中,商贸局和招商局合并成了商务局。
陈潇心头了然,把材料递给了伍月,道:“丫头,这事交给你了,打着你女老板的幌子,接触下孙洪友,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伍月瞪圆了眼,嘟哝道:“你不教我,我哪知道干什么……”
陈潇无奈,只好面授机宜了番,伍月悉心聆听,眸子转溜了圈,似懂非懂道:“哦,只要抓到孙洪友的把柄就行了……可是你怎么确定他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商人是无利不起早,官员是无利不干事,他一定有!”陈潇一口笃定,转念思忖,决定联系下在商务局招商科任科长的费晴舒,探寻下关于孙洪友的底细。
但愿这个人,和鼎峰集团或顾太华没多少关系。
可思前想后,如果此事真有人幕后操控,一旦国道改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