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嫣然就不放,“你有什么事不能说明白了,这样我得多伤心啊。”
“你伤心,你还有脸伤心!”嫣然吸吸鼻子,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她这么傻相信男人,像她的亲爹胡子一大把了还做着少年梦呢,何况是福康安这种血气方刚的,一面想着一面就不停地挣扎。
福康安几乎吓死,一看嫣然的眼泪又是心疼,一把将她整个人抱住,却见她如此不爱惜自己,又有些恼怒,便喝道:“究竟什么事,咱们掰扯清楚,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孩子!”
一提孩子,嫣然倒是安静了,福康安的呵斥让她心气也上来,明明就是他的错,弄得好像是她的错似的,好好好,他要掰扯清楚,他们就掰扯清楚,本公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不起从此不相往来,她提得起放得下,心里虽然想得如此有骨气,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怎么可能提得起放得下啊,心痛得一抽一抽的,只哽咽着指着福康安的胸口:“你居然拿……别的……女人的……荷包!”说完便是一阵嚎啕大哭。
福康安这下终于明白自家老婆在发什么疯,登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里更有越来越多的甜味涌上,急忙转过嫣然的身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道:“傻丫头,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啊,是有问题,所以我才看得那么仔细。”
虽然跟自己说不能听男人的甜言蜜语,但真听到甜言蜜语嫣然的心还是好受了些,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事不弄明白了她是再也睡不着觉了。
福康安叹了口气,他这个老婆不吃醋看不出来一吃醋却如此惊天动地,看样子他若不说清楚了保管明儿连皇帝都来过问了,只是又是一叹,估摸着这声响明儿就有很多人来关心了,不过看着嫣然又是伤心又是忐忑的眼神,心里软成了一团了,开始细细地交代荷包的事。
解释
说起这只荷包就不得把时间往前推移,那是福康安奉嫣然之命出门买酸梅的时候。其实福康安大少爷一个,除了当官打仗什么都不会,哪知道酸梅在哪里卖,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济南,又因为出门太急没来得及问人,所以就在街市上瞎找,而悲剧往往就发生在这一刻。
红花会里唯一同情蒙丹的柳三娘也跟着大部队转移到济南,却全然没以往的活泼开朗,每日里就是看见一朵花落地都要叹上三声,看得她爹柳老实心惊肉跳的,以为自家闺女得什么病,请了许多大夫,可相思病怎么治得好,只胡乱开些汤药将养着罢了。柳老实虽心疼闺女,可还有大事要干,只得先放下,派几个人护送柳三娘到一个僻静的宅子养病,而自己则追随总舵主商量怎样刺杀南巡的乾隆等大事。柳三娘这样也算是被排除出红花会的行动人员名单,谁也不敢让病病歪歪的人去刺杀皇帝,还不够照顾她的呢。移了住处柳三娘的病是越发沉了,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照顾她的人越看越怕。只是就在大家以为不行的时候她突然间又奇迹般地好起来,缘由不过是他爹柳老实来看,以为自家女儿是为红花会的大业才消瘦如此,为了宽慰她,便把自己掌握的情况都说了,包括乾隆走的是什么路线有什么人随行等等,而柳三娘耳尖地听到福康安的名字,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嘛事没有。柳老实心中大安,更是感动,他家女儿就是这样忧国忧民的,又宽慰了好些话方才依依不舍地道别,只是柳三娘希望加入红花会行动名单的请求却被驳回了,好歹大病初愈他怎么舍得自家女儿这么操劳。
柳三娘心里虽然失望,但更多的是希望。本以为离开京城与那人之间便是今生无缘,没想到他们又遇到了。蒙丹说过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缘分,第三次就是命运,蒙丹与含香就是在命运的指引下走到一起生死不离的。而老天终究对她不薄,第一次在回疆惊鸿一瞥,第二次在京城擦身而过,第三次,终于在济南又相逢了,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吗,她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