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见一个穿红戴绿涂满胭脂水粉的中年妇女两手各提一只“咯咯”直叫的老母鸡站在大门口,这是怎么回事,饶是见多了皇宫怪事的嫣然也忍不住懵了。
“我说纪晓岚纪大学士是不是住这?”那中年妇女大着嗓门冲嫣然问道,顺便举起自己的右手擦擦额头的汗,但她的手里提着老母鸡,老母鸡因为一下子被提高惊惶地一边叫一边拍起翅膀来,嫣然这十几年可说是比养尊处优还养尊处优,顿时就受不了了,急忙后退了好几大步,勉强回道:“是啊,你找我爹有什么事吗?”天知道要不是为了维持她家老爹人民父母官的形象,她真想立刻就逃之夭夭了。
“啊,纪大学士是你爹啊,那感情好,你叫我三姑就行了,我正有事找他呢。”那据说叫三姑的中年妇女眼睛立刻亮了,啪啦啪啦说了好几句话,在嫣然晕头转向之际“忽”地一声从她身边飞过。
嫣然呆了好一会也没回过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面嘴角抽搐地关上大门一面脚步虚浮地往里走,谁知她刚踏出一步,这个三姑又飞了回来,顺手就将手里的两只老母鸡塞进嫣然的手里,大声嚷道:“帮我看一下啊,这可是我家的聘礼啊。”说完又飞走了。
嫣然手里不知不觉地被塞了两只活鸡,整个人顿时石化了,怎么都反应不过来了,手里那种热乎乎又活生生的感觉太诡异了,然后老母鸡又接连地叫唤起来,嫣然下意识地手一松,顿时两只老母鸡高声叫唤着落地。待到嫣然被吓一大跳终于回神之际,两只老母鸡已经“咯咯”地满院子地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嫣然无语问苍天,转身就扑到闻声赶来的福康安怀里,她招谁惹谁了啊!
“嫣然,没事没事。”福康安其实觉得眼前的情形很有喜感,可是也不敢笑,只得硬忍着安慰自家老婆。
“哼。”嫣然自然听出他的言不由衷,在福康安怀里平静下来后便抬起头气哼哼地看向他,然后迅速地抓起他的一条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叫你幸灾乐祸。
嫣然哪有什么力气,福康安不仅没感觉到痛反而被惹得心痒痒,只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只得死命压下,只将老婆大人搂得更紧。
“哼。”嫣然嘟起嘴又一声冷哼,但身子却没离开福康安的怀抱,还是这里最温暖。
“请问这位大婶,你有什么事吗?”继嫣然遭受三姑袭击之后,纪晓岚成为第二个受害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站起问着眼前明显情绪极其高昂的女人,至于孔允宪,他则把自己当隐形人了,开始默背老祖宗说过的那些话——论语。
“哎呀,纪大学士,你这里也太难找了,我差点就北京城转了个圈。”三姑先是将纪晓岚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又把整个客堂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尖着声音叫道。
可怜纪晓岚一辈子接触的女人无不是温柔可亲,就是来找他伸冤的也都是极温柔极美好的女子,而平时街上遇见的大多知道他是纪大学士,说话行事也就文雅起来,小月已算是里面最活泼的了,结果乍一面对如此闹腾的三姑,纪晓岚有了一点不适应,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哎呀,我直说了吧,我家侄子叫我来帮他提亲,聘礼我都带来,在你女儿手里呢。”三姑快人快语,径自就说道,然后又不待纪晓岚回话,自顾自地下了结论,“那就这么着吧,我给侄子报喜去。”说完又要飞走了。
纪晓岚这回算是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拉住三姑,急急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你侄子、什么聘礼、什么提亲、什么我女儿啊?!”纪晓岚可说是被吓得胆颤心惊,莫不是又关乎嫣然。
话说三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拉着手,顿时整张脸都烧红起来,反手将纪晓岚的手握得更紧,说话变得极为扭扭捏捏:“纪大人,有话好好说啦。”说完又高兴地给纪晓岚抛一个媚眼,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