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笑着跟布氏说:“母亲,我瞧着三叔三婶在那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那里的吃食可要比在家里清简许多。”布氏伸手轻轻戳向女儿的额头,她把那句话‘有情饮水也饱’的话咽下去,自家女儿年纪大了,可是还是那个不知情事的孩子。
布氏轻轻笑了起来,说:“那你可听见你三叔和三婶与你们抱怨生活清苦?”季安玉笑着轻摇头说:“我看三叔每日里去官府里上工,都是高高兴兴的来回。三婶瞧着比家里的面色还要好看许多,她每天都很忙。”
夜里,布氏跟季守业说了这些的情况。季守业很是感叹的说:“三弟总算是成长了,虽说晚了些许几年,但这样也是立儿和梢儿两个孩子的福气。”季守业的眉头轻皱起来。跟布氏说了说十层楼道观传来的消息,季老太爷近期内会归家来。
布氏听了消息之后,她一脸淡定神情说:“那我让人收拾后院,天气是热了一些,我会让人午后多在院子里洒水降温。”季家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在夏季用过冰降温,先前是生活紧逼。负担不起那样的开支。
近年来,却是一家人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各自寻到最为合适降温的方式。而季老太太的老园。是季家夏天最为凉爽的地方。一家老小,都喜欢团聚在老园里面。季老太太院子里果树,此时也是飘着果香,能满足家里孩子们的享用。
季守业听布氏的话。他想一想说:“后院的树不多。要不,我从外面买一些冰来给父亲用,我担心他受不住这样的天气。”布氏轻轻摇头否决说:“老太爷的年纪大了,大约是受不了冰的寒气。我到时候再多派两个小厮去后院,让他们多给老太爷用扇子凉快。”
季守业很是放心布氏的安排,他转而想起季老太太院子里的果子,他笑着说:“母亲院子里的果子,几时许我们开吃?”布氏笑了起来。说:“母亲今天说了,要由孩子们自已上树采果子。说男孩子就是要野一些,将来才能有志气一些。”
季守业听布氏的话,他笑起来说:“从前我们年纪小时,别人家的母亲都怕自家儿子太野,只有母亲说,男子小时野一些,将来大后胆气也能大一些。”季守业不爱说从前的事情,如今他提起这些事情来,让布氏忍不了跟她多打听起来。
季安宁回到熟州城后,用了好几日把散了的心收了回来。季树立和季和适两人重新入了学府读书,季树梢回来之后,闹过几日后,他重新绽开笑脸。季安宁纵然是听见布氏提及季老太爷近期内会回来的消息,都不能让她心里起担忧的心思。
她们回来之后,她在一园外面遇见过季宝花,听见她那阴阴小嗓子跟她说:“宁儿啊,你怎么不留在你父母那里一块过苦日子,而是一定要回来享福啊。宁儿,老太爷可是要回来了,他很想念你这个不孝顺的孙女。”
季安宁瞧着季宝花脸上得意的笑容,只觉得这个孩子的人生,算是被一对无良亲生父母生生的毁了,她已经习惯在生活里,随时给自已寻找可以欺压的仇人。她将来不管是生活得再幸福,只怕在她的心里也是在苦水里泡着一般的难受。
在这个时代里面,有一些规矩能让她随着年纪的增长,在有些方面得到更好的自由,只怕季宝花到这时候都不曾闹明白。季老太爷和季老太太这种分居的状况下,注定季老太爷要放手对长大后孙女辈的教养关注。
季安宁是如同没有听见季宝花的低语声音一样的跟她微微行礼后,她就往老园方向走去。季老太太从来没有待见过庶子女们,她的眼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季守业兄弟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出现在季老太太的面前,季宝花对老园里的季老太太深有顾忌。
季宝花有心跟了季安宁几步,见到老园里探头出来的身影,她立时停了脚步。她心里还是明白,她时不时挑拨欺负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